醜奴也被燕十三衛放了出來,從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勢來看,顯而易見也是受了傷,自己未抹藥,先將藥給魚白送來。
走到魚白門前,輕抬手剛要敲門,門忽的一開,一男子身影飛也般的跑了出來,又一陣風般的刮入隔壁的屋子,房門緊閉。
醜奴眼睛輕眯,看著院中閑散的十三個黑衣狂拽的家夥,心中的火氣一拱一拱的,如同自己的領地被別的家夥入侵,立刻、馬上就想將這些家夥扔出去。
醜奴再次抬起手敲門,手還未碰觸到門,門已經先行打開,魚白臉色潮紅的立在門口,見到醜奴,陰著臉道:“我要女裝,多多的女裝!還要化妝品!多多的化妝品!!!”
抬眼見院中一臉不善的十三個家夥,分外不悅道:“你們的十圈呢?用我拿著鞭子看著嗎?立即!馬上!”
燕十衛頓時鬼哭狼嚎,以為主子和這個姓魚的將那十圈的處罰忘了,沒想到,人家心情漺 就想起來,這哪裏是燕子營十三衛,分明是出氣桶十三熊好嗎?
醜奴心底樂開了花,看著剛剛還狂炸天的家夥一臉的不情願,上身脫成了十三條白條魚;又喜滋滋的去給魚白準備女裝,想及魚白要殺那蘇憐前,也是女裝的扮相,看這十三條白條魚,己成了漂起的死魚了!
很快,醜奴準備齊東西,送到了魚白屋內,出來時,眼睛傲嬌的看著十三個家夥竊竊私語。
燕十三鼻子都快氣歪了,對一臉沉思的燕老大道:“大哥,那家夥是咱手下敗將,他哪裏來的自信用那種眼神看咱?這院子裏的主子和奴才有病,讓老子手癢的病,一會兒從他主子打起!!!”
蕭然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臉色如魚白一樣的潮紅,看著十三衛,怒道:“囉嗦什麼,還不快跑,讓我監督?!”
十三衛如霜打的茄子般,開始了龍頭鎮“觀光”十圈遊......
如水的宴席端了上來,擺在幾十米的大廳中間,菜色色香味俱全,葷素搭配,擺盤考究,讓人看著就味蕾大開。
如水的美人們終於有了用武之地,端來菜肴,省事的站於兩側,候著他們尊貴俊美的魚大管家光臨,隻是願望卻是落空,隻餘了秋娘和風兒兩個近身的下人,其他女子全部被摒 退。
風兒時不時偷眼窺著正襟而坐的男子,臉色白裏透著粉,煞是好看。
簾籠輕挑,一女子蓮步輕移而入,人未到,香氣襲人,是清新的薄荷清香。頭上半挽著桃花髻,斜插金步搖,如瀑的流蘇光影閃動,好不美麗,上麵墜著兩隻金鈴鐺,隨著步子,發出輕脆的響聲,半散的長發也如同那瀑布般垂於臉際,不勝美好。
麵色如世上最好的工筆畫,眉毛彎彎,似精雕細琢般,無一絲雜亂;眼睫輕抬,忽閃忽閃間,在臉上留下一道纏綿的瞼影;眼睛透亮,似多情的靜湖,漣漪頻生,心湖蕩漾;臉頰一抹紅雲,比那晚霞還動人;嘴唇輕抿,比那櫻桃還惹人情思;窄袖收腰白色蓮花裙,比那花兒還嬌羞......
好一幅美人圖!燕十三衛癡了,蕭然癡了,連醜奴和秋娘也都癡了。
美人靜默的坐在蕭然身側,對秋娘、風兒和李大可等人道:“你們都下去吧!”
蕭然深吸了吸空氣,如美人般向十三衛一揮手道:“你們也都下去吧!”
還沒反映過來怎麼回事的燕十三衛和秋娘、風兒就被趕出了白鷺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隔了半刻,風兒一臉悲淒驚道:“大事不好!那蘇憐臨死前就喜歡扮女裝,魚大管家定是著了那‘淫賊’的道了,大可哥哥,快去,加強守衛,莫讓那‘淫賊’進了白鷺閣。”
醜奴沒有移動分毫,仍是一臉防備的看著蕭然,弄得蕭然渾身好不自在,看了魚白好幾眼,蘭芽訕笑道:“醜奴不是奴才,與我亦兄亦友,若是倔起來,我也沒辦法。”
蕭然眼珠一轉,嘴中口哨一響,燕衛又重新回到閣中,蕭然點頭道:“醜奴武功高強,你們要向他學習學習,多切磋切磋。”
燕老大得令,與燕十三一邊一個,硬生生拖著醜奴去切磋武功了,魚白嘴角一抽,有這麼硬讓切磋武功的嗎,那分明是被駕著出去的好嗎。
不理會比武的幾人,魚白心情不錯的盛了一碗骨頭湯,送到蕭然麵前道:“你舟車勞頓,補補水。”
蕭然嘴角輕揚,夾了一塊豆腐道:“你臉上淤青了,補補色。”
魚白將一隻魚眼睛夾到了蕭然碗裏道:“你眼睛被迷-藥嗆了,明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