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屑想小姨子(1 / 2)

女子萬沒想到被兩個村夫笑話了,臉色委屈的看著劉清石,劉清石臉色不悅,雖然王家勢力龐大,便見到官員,表麵上也得恭維奉承,就如同魚白初入龍門縣時,也是大把的銀子和禮物孝敬著,他的手下竟如此囂張,不擺點官威,以後如何挾持,揩些孝敬銀子。

劉清石清了清喉嚨,臉色陰沉道:“王家雖勢力龐大,但也要講王法,民見官,當行禮請安,這是規矩,魚管家不施禮便退去了,是何道理?”

王維臉色也沉了下來,五品都察史沒有壓得住他,現如今又跑出來一個九品縣丞,若再壓不住,估計那個無品的衙役也要來叫囂了。

王維不悅的從懷中取出一塊牌子來,在劉清石麵前晃了一晃道:“劉大人,這塊牌子你認得吧,王某人是皇家內衛從四品知事,負責保護忠義王殿下,臨時派遣此處保護魚管家,既然劉大人如此講品階高低,那就依規矩來,上前施禮吧!此外,魚管家被劉家馬車碾傷之事,王某定會‘如實’稟明殿下,請殿下為魚管家做主。”

劉清石臉色白一陣,紅一陣,隨即展顏一笑,隻是那笑容甚是僵硬,看著分外的尷尬與別扭,上前拱了拱手道:“原來是王大人,下官有眼不識泰山,幸會幸會,得罪得罪,賠禮賠禮。這馬車是張都察史府上的馬車,從洛城春暖之地,初到北蕭風雪之地,難免有些不合,婉兒她又是一介無知婦孺,衝撞了大管家和兩位大人,劉某人從中調停,待魚管家休息過後,定要到府上賠禮看望。”

張婉兒眼睛瞪得溜圓, 實在想不明白,這窮鄉僻壤的怎麼就跑出兩個四品官來,還一下子被自己的馬車撞了,還有,劉清石什麼意思,“從中調停”、“無知婦孺”,這是他自己怕得罪了忠義王,將責任都推到張家和自己的意思嗎?還讓自己上門賠禮道歉?自己的馬車被掀翻了,臉和腰受傷嚴重,怎麼全變成自己錯了?說好的郞情妾意呢?說好的海枯石爛呢?

張婉兒一臉悲淒的看著情郎,劉清石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這個傻女人,將錯歸結到一個婦人身上,總比推到張都察史和劉清石身上強,忠義王總不能和一個“無知婦孺”一般見識吧。

王維和王多不再理會,一眼瞟向用刀架著海氏和蘭丫的衙役,衙役嚇得刀落在地上,“咣當”一聲砸在了自己的腳背上,半天也未覺得疼來,覺得自己的脖頸生風,仿佛在鬼門關閻王殿前走了一遭,我的親娘老子,那可是衙役的最高境界,保護高高在上少有當權幾人,自己和人家,武功和地位都差了好幾個層級,還好手沒快些,傷到這娘倆,自己估計手臂就要被剁掉了。

蘭丫眼疾手快,忙扶著海氏,進了那座破敗的於家老宅之中。

老宅之中已是一片慌亂,魚白被李大可小心的放在最暖和的主屋炕上,魚白的後背一接觸到炕,登時痛得臉色慘白,熱汗直流,蘭香一臉緊張的看著魚白,想要去脫魚白上身衣裳,查驗魚白的傷口,魚白抓住蘭香的手,看向蘭朵道:“都出去,讓蘭朵來。”

李大可將藥箱打開,急道:“小的常年刀口上討生活,知道如何處理傷口,還是小的來的,免的嚇壞了少夫人和二小姐。”

魚白臉色一素,堅持著看著蘭朵,蘭朵會意,將藥箱搶過來,伸手向外趕著眾人道:“都出去吧,俺也是常年見血的,殺過豬、宰過雞,見過大世麵的。”

眾人聽得頭上一陣黑線飄過,見魚白堅持讓這個“二愣子”姑娘治傷,隻好退了出去,在外麵等候。

蘭香隱下心中酸楚,默默的站在門口,祈盼著魚白快些醒過來,魚白是為了救娘親和四妹受的傷,對自家情深意重,如果他、他看上了蘭朵,自己願意與蘭朵共侍一夫。

眾人哪裏關心蘭香心中所想,隻盼著魚白受傷不重,快些好來。

魚白脫去了袍子,又褪去了上衣,胸口纏繞著一圈白布,因為被血浸染,一層層揭下來,帶著血痂,全褪下來,臉色已經疼得煞白,汗水滴滴而落。

蘭朵心疼的煞著眉,看著如小孩兒嘴般翻轉的傷口,遲疑道:“是要上金瘡藥嗎?哪個瓷瓶是?”

魚白搖了搖頭,將幾片幹葉子咬在嘴裏咀嚼,指著藥箱上方一個小布包道:“這裏有桑皮線和彎針,黑瓶子裏是消毒水,我嚼的是麻藥,你用消毒水將針消毒,在我傷口上也消毒清洗,然後用針對著,像縫衣裳一樣縫起來,盡量縫得平整些,我留不留下醜陋的疤痕,就看你的女紅過不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