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月緊緊握著手中的五指刃,想要一下子戳了身旁男人的臉,但似乎,刮傷他的臉,不是毀容,反而是整容了。
身體似被掏空般,手無力的耷拉下來,嚶嚶的哭泣了起來,她一直以為自己不同於尋常囚於後宅的女子,在這種情況下,卻和尋常的女子沒什麼兩樣,除了哭 泣,竟沒有別的選擇。
風狼輕舒了一口氣,晃了晃手裏的火折子,訥訥道:“你昨日如此熱情,我也不好拒絕。”
宋瑤月哭聲更大了。
風狼隻好改口道:“你認錯了人,我未嚐不是認錯了人?你既然舍不得殺我,不如我們從此就湊合著睡吧?!”
宋瑤月已經變成哀嚎了。
風狼不耐煩的站起身來,拿著唯一照亮的火折子,向地道裏走去,女子看著身側驟然變黑的環境,顫著聲音道:“你,你到哪裏去?”
風狼轉過臉來,火折子隻照著烏白的眼和疤痕,比那鬼魅還醜三分,嚇得宋瑤月連哭聲都噎回去了。
風狼不耐煩的拉起癱做一團的少女,攬著少女的腰,在恐懼與嫌惡之中,少女毫不猶豫的做了選擇,沒有反坑,任由風狼攬著向地道裏麵走去。
地道越往裏走越窄,七擰八歪,二人隻能匍匐著身子前進,風狼在前,瑤月在後,風狼爬著爬著突然一頓,瑤月收勢一急,一嘴啃在了風狼的屁股上,鬧了一個大紅臉,隨即眼睛怒瞪,瞪完想起火折子在前,風狼根本就看不見,怒恨的打了風狼屁股一巴掌,風狼配合的低吼一聲,吼道:“小婊-子,用點兒力!”
宋瑤月氣得眼淚又在眼裏打轉了,牙齒咬得吱吱響,想一五指刃解決了這個色-痞,在這鬼魅之地,竟下不去手,留下獨自一人。
想要打痛了懲罰風狼,又怕風狼說出不好聽的渾話來,手停在半空,隻氣得自己胸口起起伏伏,沉沉落落。
風狼之所以停下來,是因為前麵是一處青石板擋住,風狼用力推了一推,石板鬆動,逐漸向一側移動了幾分。
石板最終移開一人多深,風狼將火折子遞到石板外,空曠地,竟是一處空蕩蕩的陰森空間,風狼當先鑽了出來,站在空曠處,借著火折子之光,向四周張望。
四周金碧輝煌,有十隻金鑄的神獸,神獸大口張開,目露凶光,各擎著一隻燈龕,十隻神獸之前,一隻珊瑚樹直伸數丈,上麵掛滿了各色奇珍,被火折子一映,散發著五顏六色的神采來。
珊瑚樹下,各色各樣的珠子堆砌成小山,有金色的、白色的、紅色的,隱隱透著白光,除了珍珠、玉髓、金珠等,其中應該有東海夜明珠的存在。
饒是風狼偷盜無數,竟一時半會兒也估不出這些財富的價值來,隻知道---價值連城。
樹的另一側,有株通天的榕樹,樹上的藤條絲絲繞繞,盤根錯結,不知何原因,冬而不枯,綠意蔥蔥。
風狼不由歎為觀止,再看自己所處之地,竟是一處棺槨下石壁處,上麵一處五彩鑲金槨,裏麵一隻冰氣森森的透明水棺,空空如也。
十隻神獸中間空隙,各開著一道門,足有九道,竟如出一轍,辨不清東南西北、何去何從。
風狼踏步要去推其中一扇門,被身後的宋瑤月一把拉住,瑟縮著小臉道:“這九扇門應該 都是死門,要不然不會留出這樣一道通道來,我們還是回去想辦法吧,別為了財,丟了命。”
風狼搖了搖頭,嘴巴一翹道:“賊不走空,這是老子的原則,誰也不能破。”
邁步要走向金銀山,又被宋瑤月拉住,顫抖道:“這是一處新開砸的新墓,無人踏入,機關完全未被破壞,你,不要成為第一個慘死之人,破一次規矩,不要也罷。”
風狼傲嬌的搖了一下頭,活動著四肢,大有要活動筋骨、大搶特搶的架勢。
宋瑤月急得透著哭腔,扯住風狼的手不撒,一手指著地上的青石板道:“賊不走空,我們拿這塊石頭回去總可以吧?”
風狼一臉肅然的樣子,登時被宋瑤月逗樂了,見瑤月的擔心不似做偽,手不自覺抬起,挑弄著宋瑤月的小下巴,柔情道:“放心,為夫去去就回。”
風狼已經躍身而起,借牆壁反向之力飛逾數丈,直向金山飛去,宋瑤月氣得一踏步,眼睛遁著男子的身體而緊張移動,躍到與那珊瑚樹有一丈距離,風狼內力已經用盡,身體呈下墜之勢,宋瑤月緊張的捂住了嘴巴。
風狼嘴角一彎,扯下身上的腰帶,腰帶竟長逾一丈,牢牢卷住那粗壯的珊瑚樹,借力一踏,踏在一枝樹枝之上,瑤月輕舒了一口氣,看那男子竟生出幾分芝蘭玉樹之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