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墨邁著緩慢的步伐向唐門傲心靠去,漸進一步,這殿內便更冷一分,直到千羽墨停住腳步,唐門傲心突地轉身隻手掐住了他的頸,一雙眼猶如劍鋒,刺痛了千羽墨的心。
“真想不到,你的臉皮竟然如此的厚;你的膽子又是如此的大。”唐門傲心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濃重,手上的勁道卻是越發的無力,直到全身無力,癱倒向地,正被千羽墨一把攬過。
千羽墨冰冷的手骨滑在唐門傲心已經出現兩抹紅色的臉上,他嘴邊的弧度耐人尋味,也讓唐門傲心生出了亡羊補牢為時已晚的心情,她便扭過頭不在看他,他涼冰冰的嘴唇貼到了唐門傲心的耳邊,輕聲道:“阿夢,你錯了,我千羽墨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麵子,我的麵子早已經在這六年以來磨得一絲不剩。”
“我的膽子更是小的比老鼠的膽子還要小,若不是身上塗了無色無味的暖欲軟骨散,我怎敢貿然露麵呢?我可還沒有活夠呢!”千羽墨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有幾滴液體滴在唐門傲心的臉上,隨後一股血腥味鑽入唐門傲心的鼻內。
唐門傲心驚恐的看向千羽墨,他眼中盡是痛楚與無奈,血順著他的嘴邊無盡的流,他卻也不肯鬆開唐門傲心的身體,“我愛你,愛了你整整六年,阿夢,你可對我動過一分心嗎?至少我們還有過一夜纏綿,你有動過心嗎?”
千羽墨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卻依舊不肯倒地或者鬆開懷裏的唐門傲心,唐門傲心的眼中除了恨意,便是疑問,哪裏有過別的情感。
“嗬嗬,阿夢,我懂了,恨我至死,亦是因為愛我入,骨。”他硬生生停在了最後一個骨字的口型,攬著唐門傲心的雙臂也終於鬆開與唐門傲心一塊倒在地上。
隻是唐門傲心是癱軟在地上,而千羽墨則是直直的倒在地上,臨死眼睛都不肯閉上,眼中充滿的濃濃愛意足以掩蓋了他眼底的無奈和愧疚。
千羽墨,他的愛盡是癡狂。他與她初遇,他的愛叫做癡心一片,為了她願意掃平一切與她不利的人或事,得到的隻有她的利用,問她愛他嗎?得到的又是她所說的膚淺二字;後來,他的愛叫做瘋狂索取,他要向她索取他幾年以來應該得到的,換來的隻有她對他的厭與恨。
為愛執著了一生一世,到頭來卻換不來她的一絲感情,隻有厭倦和恨意,就是連她的同情和可憐都得不到。可想而知,他癡狂的付出和索取是無厘頭的,一直以來,皆是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直至離開人世。
“襲兒?襲兒?!”雲霄和淩霄步入殿內,雲霄急忙抱起癱軟在千羽墨身旁滿眼充滿恨意的唐門傲心,而淩霄則是不急不緩的走到千羽墨遺體的旁邊拉起他的胳膊攙扶起他給他拽出了殿內,直到靜謐的一處叢林。
淩霄終於無力的癱倒在千羽墨的身體上,趴在千羽墨的身上盡情的哭喊:“嗚嗚,千羽墨,你圖的到底是什麼?夢姬的愛嗎?從你愛上她那一刻起,她便不愛你,便注定了她一輩子不會愛上你,你卻癡的徹底,又偏執的徹底。
癡心的你隻知道一味的付出,夢姬對你一顰一笑你都銘記於心,可你卻笨的連她再利用你你都看不出,她每每對你的敷衍你怎麼看不出來呢?你就會假想隻要你做好了,她就會愛上你的。可你想過嗎?這些不過是你的虛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