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星波門出來之後,計明帶著若白直奔太玄宗。
這一趟他回來,實力和上一次不可同日而語,自然要將當年沒有做成的事全部完成,這樣才能夠彌補缺憾。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期間並不匆忙,時不時還會進入凡間城池吃一碗豆腐腦。若白發現計明極喜歡這種凡間小吃,就連路上看到糖葫蘆都總要停下來吃一串。
身為修行者,原本是不需要吃食物,而且有些忌諱,隻因為修行者修行天地靈氣淬體,就是為了要讓體內的雜誌去除,這些食物偏偏會讓人的體內增加更多雜質。
若白心裏有點奇怪,但是並沒有問出口,隻是暗想,這或許就是計明與其他人的不同之處。想想她第一眼看到計明時還以為他是個無恥之徒,後來才發現他是絲毫不顧及其他人怎麼想,一心隻想活得快樂,也因此和他相處要比其他人輕鬆得多。
“咕嚕咕嚕。”計明一碗豆腐腦喝了下去,一抹嘴一抬頭,看到若白正定定地瞧著他。
若白像小偷被抓了個現形似的急忙低頭。
計明一笑,道:“人活著,雖說要有修道這樣的大目標,才有活下去的動力,但那隻能算得上主線。除此之外,吃喝玩樂是人生四大快事,這才是讓生活有趣的支線。”
這是若白頭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以往她在山上隻聽長老和掌門一直在說什麼修行,現在乍然聽到計明這兩句話,心裏反而有些認同。隻是一個瞬間,她已經推翻了自己前麵幾十的所有想法和世界觀,而且覺得十分輕鬆,就像是卸下許多包裹。
兩人一路出了城,又向遠方山巒起伏的地界而去。
那裏,正是太玄宗。
“當年,我就是站在這裏,看著山門前跪伏的那些人,又看著山門前站著的兩名童子,看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
再來到太玄宗山門,計明指著遠處依稀可見的一幕景象,告訴若白。
若白好奇地看了一眼,心想這有什麼好看的,這是哪個門派都能夠看到的場景,再平常不過了。
計明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生得平常,就連想要修道也需要低頭跪拜。當時我不願意跪這些人,是因為實在看不慣他們拽的二五八萬的模樣。等到後來我真的修了道才發現,修行這件事本身極其簡單,的確是人人可為。我們和山上這些人的區別,隻是同生不同命罷了。”
葉青憐也是頭一次聽計明說起這些事,一時也有些好奇,“那你當初不曾跪拜他們,又是如何走上太玄宗求道?”
她曾經跟著計明去過太玄宗祖墓,知道計明是從那裏得到機緣有幸修行,所以這時問計明的意思是,他當初如何走上太玄宗祖墓。
計明帶著若白向山後走去,一路來到芷安峰的後山處,計明指了指頭頂的險峰,“當初我還是一介凡身,便是依靠器具從這裏一步步爬上去,最後有幸得到一個進入太玄宗修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