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這幾次事件接觸中,他對他這個人還是很認可的,至少到現在他都沒從他身上感覺到什麼惡意,還有他的為人也還算可以,但是有一點他始終有些詫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好像對小君兒多有照顧,如果隻是因為此,他也不會感到這麼詫異了,畢竟小君兒本身就與眾不同。
最讓他詫異的是,他前段時間居然丟下那些所謂的江湖大事:什麼滅門案那、什麼蘭靈教的事那置之不理,而專門去查風蘭君父母遇害的事情,這件事著實有些詭異。也沒聽說過淩清認識風連城夫婦那,更何況就算認識,事情都發生這麼久,為什麼偏偏這時候去查,丟下他盟主的職責去查。
這讓他不禁想起那日在攝魂閣山下的客棧內的情景,他說的話,以及小君兒的反應。他就算是欣賞她,應該也讓他做不到如此程度吧。
慕容英神色陰暗不明,屋內的幾人也都盡量避免發出什麼聲音,就算是呼吸也被他們調到了最輕,生怕打擾到自家的門主,而導致沒有好果子吃。
而就在這時,之前見主子拿了信,便悄然退出去的人,又一次的走了進來,還是那表情,還是那句話:“門主,武林盟主有信傳來。”
猛然回過神的慕容英這次視線沒有最先集聚到信上,而是看向了這個送信的門人,語氣中帶著濃濃無奈的道,“還有多少淩清的信,都一起拿過來把。”
“稟門主,沒有了。”
“確定沒有了?”
“確定。”
“那好,我倒是想知道,這信為何這麼個送法?”
“回門主,這是送信回來的人千叮嚀萬囑托的說的,說這是淩盟主十分嚴肅的交代的,而且每封信上都有編號,說一定要按照順序送,而且每次都要隔一段時間。”
“為何?”
“他說這關係到門主的終身幸福,一旦搞錯,那後果就不堪設想。”
慕容英嘴角直抽,還終身幸福,“那麼那第一封信,我讓你扔掉,你也沒有拿出去,也是他的意思?”
“這不是門主的意思嗎?門主讓我扔掉,那我就扔掉了。”
慕容英雙眼微眯的看著這人,眼中透漏著絲絲危險的氣息,但奈何他麵前的人依舊麵無表情,似是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般,沒有什麼變化。
慕容英見此,無奈的扶額,好吧,對於一根筋的人,他還真是沒啥辦法。頹然的接過他手中的信,眼中心思微轉,那就把這一切算到這淩清的頭上好了,反正不管怎麼說,淩清也不是他們鷹門的人,也不同什麼舍不得。慕容英嘴角露出一抹奸詐的笑意,看的周圍的人心底不斷的猜測,這又是誰要倒黴了。
慕容英再次展開信,信上的內容讓他帶笑的嘴角笑意更濃,濃黑的眸中染上了幾絲深意。
隻見上麵寫著:是不是對我去查蘭君父母的事情很好奇,如果想知道的話,那麼來冀中吧,焚劍之日正是好時日。
到現在慕容英再不明白淩清的意圖,那麼他也就沒有資格做鷹門的門主了,也沒有能耐在這江湖混了。
前兩封信不過是為這第三封信做鋪墊,不管是關於風蘭君的事情,還是關於風蘭君父母的事情,他目的隻有一個,那麼就是引他去冀中,觀看焚劍之景。
其實觀看亦不過是假,真正的目的是要借助鷹門的力量,查探一些可疑的人和事。
那畢竟也是青邪劍,在江湖上引起了如此大風波的青邪劍,不管使用者最後是不是會落得很慘,但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那就是它帶來的力量與威力。
青邪在手,可翻天,可覆地,這對於汲汲營營追求力量的人們來說如何不是一種巨大的誘惑。那種萬人臣服、天下我掌的情景可是他們畢生所求,為此,誰還去考慮最後的最後,對他們來說,隻要得到了這種力量,達到了這種程度,那就已經是最後了。
所以對於淩清這突然要公開熔煉、損毀青邪劍的做法,即使他們表麵上不說,但心裏肯定極其不願意,背地裏恐怕早已做了各種打算,都明裏暗裏的再次趕往冀中,到公開熔煉青邪劍這可是還有一段時間,誰知道這其中會發生什麼意外,而發生意外也就在這一段時間了。
哼,不知道這青邪劍,到底能引來多少癡迷的人。慕容英重重冷哼一聲,還有這淩清,確實是不簡單,但是他怎麼就越來越討厭他了呢。
膽敢算計他,好吧,這次算計,他認了,誰叫他確實對某些事好奇呢。
看來,這冀中,還得走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