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爆發的開始。
不過也正如他們錯猜測的那般,之所以突然沉寂,也確實是事出有因,隻是因為魔教聖子月問曜拿回來的一樣東西,很小的一件東西。
此刻在距離西海甚遠的魔域之內。在這個曾經被五大域聯手毀滅,屠殺殆盡、連土地都被染紅的大地上,那些遺留下來的魔教中人又重新在這裏聚集。
這裏曾經代表著實力與榮耀,現在更多的是消散不了的血腥之氣。
這裏曾經亦是鳥語花香、景色絕美的人間仙境,現在也不過是一派蕭條與生機的泯滅。
此刻在那古老破敗中的又重新翻蓋起來的魔教聖殿之內,很多人集聚在大廳之內。
如果此刻風蘭君在此的話,定然能夠認出,這裏麵有很多她認識 麵孔。
隻見其上左側坐著三位長老,他們三人其下一個座位上正坐著一個一身紫衣、帶著猖狂的青年男子月問曜;在其上右側身為魔教主的聶尚正坐在那裏,神色冷然,其下手那個風蘭君曾在長留島上見過的與她有幾分相似的女子雲曉月正坐在那裏,身後站著依舊手持烏黑長劍的譚海。
“很明顯,到現在為止,這場比試是聖女勝了。”聶尚對著對麵坐的魔教中僅存的三位長老沉聲說道。
“這場比試還並未結束,”那滿臉皺紋、眉間帶著一絲刻薄的坐在第三個位置上的老者聲音沙啞的開口道,“到現在為止聖女確實先得了東海域主玉流殺的人頭,這我們承認,但是奚維風可不是冷幽島的域主那。所以到現在聖女不過也隻是得了一個人頭而已,不是還有四個的嗎?!這場比試最終的勝者還不能就此確認!更何況此次之所以把大家叫回來,是因為聖子帶回來一樣東西,想給在座的人看看。”
說是給在座的人看看,其實也不過是給聶尚看看罷了,畢竟其他幾位長老都已看過了。
“哦,那不知丁長老所說的是何物?”聶尚那深邃的眼中快速的劃過一抹銳利。
“不過是一枚不起眼的戒指而已。”月問曜似是不在意的拿出那枚從風蘭君那裏得來的黑色戒指,擺弄著。
看到那枚印象中極為熟悉的戒指,聶尚心中‘哃’的一聲炸響,他的眼中帶著震驚,其中又夾雜著懷念與悲痛,若不是使勁壓製著自己的那劇烈的心跳與激動,他定然會一下子奪過那戒指來看。
怎麼會,怎麼會?
“可否給我看看。”聶尚盡力使心緒保持平靜的說道,但是在這些人麵前,即使是細微的情緒變化,都能他們察覺到。
“既然副教主要看,那自然是可以。”說著,月問曜直接走到了聶尚跟前,把手中的戒指交給他,隨意的說道,“麻煩副教主幫本聖子看看,這是真是假那。”
聶尚接過戒指,細細的看著,一絲一毫,就好像透過它在看著什麼人似的,“你在哪裏得到的這枚戒指?”
“撿到的。”
“哪裏撿的?”
“葬生崖。”
“你去了葬生崖?!”聶尚的神色猛然一凜。
“嗯,”月問曜似是根本就不在意聶尚周身向他傳來的壓迫之感,隨意的嗯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身為魔教的聖子,去拜會一下在上次大戰中殞身的前教主自然是應該的。”
“你什麼時候去的?我為什麼從來沒有見到過你?”原本端坐一旁的雲曉月聽到他們突然提到自己過世的父親,冷冽中帶著質疑的問道。
“月妹妹那,我什麼時候去,還要向你彙報不成,雖說你是教主的女兒,但是教主可是大家的教主那,再說你也沒有天天守在那裏那。”
“你...”
“那不知副教主能否告訴我們,這戒指是真是假那?”月問曜不等雲曉月開口說完,竟直轉向了聶尚。
“我隻能說很像,無法確定。”聶尚恢複了冷靜,沉聲說道。
“聶叔叔,這戒指到底是什麼戒指?”聽著他們的話題一直圍繞著這個戒指,還有聶尚在剛剛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那激動的神色,雲曉月心中有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凝重。
到底這枚戒指代表著什麼,竟然讓他們神色如此嚴肅?到底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聽到雲曉月的疑問,聶尚視線依舊凝聚在這黑色的戒指之上,聲音中透著一絲懷念的說道,“這是魔域魔教教主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