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不要老待在外麵,你的傷不適宜吹風。”看到雲蘭君站在院中出身的弱生立刻放下背簍擔憂的說道。
“無妨,我的情況我清楚。”她會醫,自然知道她自己此刻是個什麼樣的情況,而且她也不會永遠呆在這裏不是,自然是希望她快些好的。
弱生皺著眉,想要說些反駁的話,但是正如她所說,她懂醫術,不僅是懂,而且還很不錯,甚至連這村裏唯一醫術厲害的弱老都這麼說,所以他也不得不咽下到口的話,雖然他還是她就這樣待在院中吹風不好。
弱生站在原地一會兒,見她依舊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也就去忙其他的事情了,不過從那偶爾投到她身上的目光來看,即使是他忙其他的事情,也在關注著她的情況,就怕她出什麼事情。
不多時,小院內再次飄滿了雞湯的香味,這樣的香氣把她從出神中拉了回來。
雲蘭君轉頭看向他,正好看到他略帶倉皇避開的視線,那側對著她的一麵似是立刻染上了緋紅。
雲蘭君嘴角輕勾,這裏的人,至少是她見過的這些人都很淳樸那,尤其是這個叫做弱生的少年,一眼就能讓人很清楚的猜到他在想什麼,跟之前她遇到的人似是完全不一樣。
想不到,這世上竟還有這樣的地方,竟還有這樣的人。
不過也是,這裏自成一方天地,不被外界侵擾,沒有那麼多繁雜與勾心鬥角,能保留人們最原始的純真、質樸自然也很有可能,怪不得這裏似是彌漫著一種讓人心安的氛圍。
隻是,就像之前弱老所說,這裏自稱一方天地,這裏的人從未出去過,也鮮少有人會來到這裏,因為根本就找不到來這裏的路。
鮮少,那就表明並不是沒有。
當她提出這個疑問的時候,弱老笑的賊賊的打趣般的說道,是那,鮮少,但並不是沒有,你不就是一個特例!
她可不這麼認為, 在她看來,她既然能來到這裏,就表明一定有離開這裏的路,這世上的所有事情從來都沒有那麼決定。
隻不過她現在身體不便,不能去查探而已,不過也等不了多久了,畢竟她也沒有心情一直呆在這裏。
外麵的事情風起雲湧,不知道等她回去的時候,這蓬萊境會變成什麼樣子。
次日,雲蘭君在喝下她自己配置的藥後,就緩緩的朝外走去。
原本打算離開的弱生見雲蘭君沒有如之前一樣待在院中,而是直接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他剛要邁出去的動作一頓,“蘭君,你傷還沒好,你這是要去哪兒?”
一直雲姑娘雲姑娘叫的太麻煩,雲蘭君便直接讓他喚她的名字。
“來這裏這麼久都沒有去過其他地方,自然要去轉轉,”雲蘭君神色平淡的說道,那向外走的步伐似乎沒有停頓。
“可是...”弱生那清秀的麵容上眉頭緊緊皺起,照她現在的樣子最應該好好休息了,但是相處這幾日下來,他也了解了一些她的脾氣,是說一不二的,她已經決定的事情,就是再勸也無濟於事,所以看著在他這一猶豫間就快要走到大門的雲蘭君繼續說道,“那我陪你去轉轉吧。”
他把手中的背簍直接放在了大門之後,而後就站在那等著雲蘭君,當真就是打定主意了要陪她去四處逛逛。
“你不去打獵了?”
“你一個人如果去的地方偏了,可能會不安全。”弱生斬釘截鐵的說道。
雲蘭君靜靜的看了他一眼,到沒有推辭,而是說道,“那去你遇到我的地方看看吧。”
雖然不管是弱生、弱老,還是隔壁那個熱情的大嬸都說這裏沒有出去的路,但是她可不這麼覺得。她既然能來到這裏,那麼必然有途徑可以離開。
兩人走了許久之後,弱生突然指著離水麵似是不遠處的一個微微凸起的地麵說道,“蘭君,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就是昏迷在這裏、渾身是傷,但是弱老說都沒有你胸口的那道傷嚴重。”
雲蘭君掃了一眼弱生指向的位置,而後看向它身後那條表麵極為平靜的弱水,繼而又打量了一下空曠的四周,除了那些雜草和某些表皮上泛著白點的樹木之外,這裏什麼都沒有,給人的一個感覺就是空和寂。
她出現在這裏?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裏既沒有高山,而這條被稱為弱水的河又似是死水一般的平靜,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
雲蘭君微眯著雙眼,當初她落崖的時候,恍惚中似是落入了水中,而且她掉入的水中的水流似是極為急促,完全不似這弱水一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