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挑的就是一百擔,不信你可以去問問柴房的夥計。”
楊爍眼色陰沉,力量在手,以往劉管事給他的那些陰影在不知不覺中漸漸淡化。
劉管事聽得這話,怒極而笑,斜視著楊爍哼道:“賬本上麵寫的就是七十擔,你當我瞎的不成?少一擔你給我十倍還回來,今日若不挑夠四百,我打不死你!”
楊爍怒火滔天,冷眼看了劉管事一會。
他想動手弄死劉管事,不過衡量了一會,蹤跡決定先忍住這口惡氣。
“愣著做什麼,還不給我滾出去挑柴。若是不夠,明日少一擔,你給我百倍還回來。”
挑了一百擔柴,今日還生龍活虎,劉管事向內門陳公子應下了弄死楊爍的話,他可不敢不做。
弄不死楊爍,說不定陳公子就弄死他。
劉管事是個愛惜生命的人,死這種事,還是讓楊爍這種雜役去好了。
楊爍怒氣衝衝去了柴房,翻開賬本一看,隻見上麵記著的不是一百而是七十。
一把烈火直接從腳板衝上腦門,他差點控製不住一拳打死旁邊冷笑的柴房夥計。
“昨天我明明挑的是一百,為何你隻記七十?”
楊爍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開口問道。
柴房夥計乃是劉管事得力的狗腿子,他雖不知道劉管事為何要整楊爍,不過主子的話,他一個狗腿子怎能不聽。
冷冷瞥了眼楊爍,柴房夥計不屑道:“賬本上寫的就是七十,而且昨天我也算了,你難道欺負我不會算數?”
“你~~!!”
楊爍被他堵了一口,他與虎娃以前在雜役院素來謹小慎微,甚好去招惹別人。
劉管事這兩天很不對勁,明顯是故意針對。
難道,是得到了某人的授意?
那個內門弟子!
楊爍忽然想起那個親手打死虎娃的內門弟子,當下驚怒不已。
這幾年,除了那個內門弟子,楊爍想不出還有誰會如此針對他。
難道就因為一滴菜油,此人打死了虎娃,為了斬首除根,如今又要弄死自己?
楊爍這麼一想,如撥雲見日,思路基本清晰了。
那人乃是內門弟子,這些雜役院的弟子為了討好他,別說一個他,就算十個也會不惜代價弄死啊。
該死,一群陰險的惡徒!
“等我實力強大了,定要和你們慢慢算賬。”
楊爍心中喃喃自語。
他知道,以現他現在的實力,還沒辦法與他們算賬。
他想過展示自己的法相,好在宗門得到重視。但是轉念一想,這一條行不通。
法相生於天靈蓋,而激活法相,最少要達到四星引氣。
他如今一星未到,卻激活了法相,說出去別人根本不信。更何況,他的法相不是在天靈蓋,而是在胸口。
若是展現出去,宗門不信,那豈不是引來一堆人的敵視。
如此一來,無異於挖坑埋自己。
到時候,自己對那個內門弟子產生了威脅,說不定會親自動手了。
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吞,這口惡氣目前是沒辦法發泄了。
楊爍提起挑擔以及砍柴刀,匆匆往後山走去。
四百擔柴,換做以前的話,楊爍就算完成得了也絕對被累得半死不活。
但是有元力的加持與潤養,他的身體比普通的弟子好了不知道多少。
當夕陽的光輝徹底消散在大地上,楊爍放下第四百擔柴,伸了伸酸疼的胳膊,盯著那個夥計在賬本上寫上四百之後,這才匆匆離去。
柴房夥計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由暗暗咋舌。
四百,這個數字想想都恐怖。
平日裏別人挑個五十都要累死,這個楊爍一天就搞了四百擔,而且看樣子還沒怎麼疲憊,這還是人嗎?
“不行,得趕緊告訴劉管事,楊爍這家夥,不太對勁。”
夥計冥思苦想了好一會也想不出哪裏不對勁,當下急忙轉身,跑向劉管事的小院。
劉管事上頭有人,又坐上管事這個位置,日子自然是過得瀟灑。
他平日裏除了泡泡茶,玩玩鳥,打打其他弟子,有事幹弟子,沒事幹女弟子,日子逍遙快活。
將手掌伸入身旁一個嬌小女弟子懷中,感受著那女子的嬌喘,劉管事動了某種邪惡念頭。
摸索了好一會,正要攀上高峰之時,柴房夥計匆匆而來,他眉頭微皺,不悅道:“沒看到我正準備辦正事嗎?”
“啊?!”
柴房夥計見得劉管事不悅,嚇得趕緊跪下來。
他三角眼羨慕之色一閃而過,忍不住多看了那個女弟子兩眼。
劉管事在雜役院過得,比外院那些弟子瀟灑多了。上頭有人,果然是好啊。
“劉管事,那個楊爍,不對勁啊。”
“哦?哪裏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