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新月恨鐵不成鋼,無奈的看了對方一眼。
“都什麼時候了,既然是保命要緊,你還想著這什麼用都沒有的帳篷做什麼!”
觀言炸了炸舌頭,麵色顯然是有些想不通,怎麼就說這帳篷沒有用了,雪夜天寒他們還能用這帳篷禦寒呢,再說帳篷裏麵的幹糧和棉被什麼的,難道都不要了嗎?
“將幹糧給帶上,其他東西都不要了,因為是要跑的話,背著太多東西肯定跑不動!”
白亦然冷冷的開口吩咐道,他一開口觀言自然不敢再說什麼,畢竟自家公子在他眼前還是有三分威嚴的,且公子向來說一不二,自己若是再囉裏叭啦嗦難免惹的公子厭惡,到時候將他扔在這雪山裏,那他可就欲哭無淚了。
趁著塗新月和白亦然商量對策的時候,觀言連忙轉身進了帳篷裏麵,將放在角落,裏麵的幹糧全部都扔進包裹裏麵,收拾起來背在背上。
“好了,幹糧已經全部收拾了。”
“我們快走,若是待會狼群都來了,那就想跑也跑不了了!”
塗新月有點擔心白亦然的身體,他向來身子弱,就像是個千金小姐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眼下要逃脫狼群,肯定要奔跑很久,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這樣的力氣。
所以在跑之前,她下意識的就握住了白亦然的手,用十分堅定的語氣命令道:“這一路上,你握著我的手,千萬別鬆開。”
瞧這少女堅毅的側臉,白亦然顯然愣了一下。他張了張嘴,原本想要拒絕,可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嘴角彎了彎。
“好。”
少年輕輕的道。
說完這句話之後,四人仿佛有默契一般,不約而同的往帳篷的後麵跑了過去。
那野狼本來就是守在這裏等待同伴前來,也隨時防止他們跑了。可沒想到塗新月這群人竟然如此刁滑,防止他們跑,他們一個轉身還真的跑了。
野狼哀嚎了一聲,似乎是在呼喚自己的夥伴快一點,同時前後腳發力直接追了上去。野狼的速度很快如同離弦之箭一樣,眼看轉眼就要追上了他們。
掌櫃的以防萬一,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把彎刀。那彎刀雖然看著薄薄的,可卻鋒利無比。眼看著野狼就要撲上來,掌櫃的回身一看,竟砍掉了野狼的半隻耳朵。
塗新月皺了皺眉頭,一邊跑一邊道:“若是要將這野狼殺死,索性就將它處理在一個地方,他若是一直帶著血腥味跟著我們跑一路,便將狼群給引了過來。”
況且這些山裏麵也不止野狼一個生物,若是其他生物聞見了血腥味難免也要一起追上來。
掌櫃的點了點頭。
他也是和塗新月一樣的想法,隻不過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被動防守,不能主動出擊。若是讓她當槍匹馬的上去和野狼搏鬥,那他自認為還沒有這個勇氣。
隻能握緊手中的彎刀,隨時隨地趁著野狼快要衝上來的時候,殺個回馬槍砍對方一刀。
倒是塗新月不知想到了什麼,拿出了懷中的銀針,趁著野狼跑到她跟前的時候,狠狠回身一刺,直接用銀針刺中了野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