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局麵,她忽然好懷念,現代有手機的情景,那個時候,若是想要找一個人說什麼話,隻要一個電話打過去就好了,何必要這麼麻煩。
不過眼下,總算是把範圍給縮小了。
塗新月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頷首問道:“胭脂樓之中的,難不成就薑文姑娘這一個嗎?”
“自然。”華裳掩嘴點了點頭,輕笑道:“說起來,我在這胭脂樓裏麵也呆了有十來年了,按照你說的,除了這個薑文,其他我實在是不知道了。”
塗新月皺了皺眉頭,看來,林姨說的十有八九就是這個薑文了。
“我這個兄弟,竟然喜歡上了胭脂樓的頭牌。”塗新月將酒杯放下,佯裝一臉悵然的道:“看來,他囑托我的事情,我是沒有辦法辦好了。”
華裳掩嘴輕笑,從塗新月拋了一個媚眼,忽而輕笑道:“公子何必這麼說,若是見不到薑文姐姐的話,我也是不差的啊。”
塗新月沒有說話,邊上的蘇子杭輕輕的咳嗽一聲,淡淡的道:“既然拿了錢,就先走吧,我們也不需要你陪了。”
天下竟然還有這種好事,華裳也不拒絕,連忙識趣的拿著錢走了。
華裳離開之後,塗新月連忙從自己的位置上麵爬了起來,擠到了蘇子杭的身邊去。
“怎麼樣?”
“你還想要來第二次?”
蘇子杭挑眉,方才他也算是聽清楚了,若是塗新月想要見到薑文的話,是非得要來第二次的,不過,蘇子杭實在是覺得這樣不好。
一來是,塗新月畢竟是個女流之輩,這一次沒有被認出來,那下一次呢?
二來,若是到了賞花大會來,到時候,這胭脂樓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光景,裏麵肯定是擠滿了人,她懷著身孕,要是到時候哭了什麼事情,可如何是好?
眼下,塗新月腹中的孩兒正是六個月大的時候,胎像說穩固,也算是穩固。可要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屍兩命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總之,我不同意。”蘇子杭皺了皺眉頭,淡淡的道:“你若是要在京城裏麵開首飾鋪,我也會幫你,何必一定要去這個薑文。”
“我也沒有說我要去啊。”塗新月見男人生氣,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她伸出手來,輕輕的撫了一下蘇子杭的胸口,道:“我像是這麼沒輕沒重的人嗎?”
“從前不像……”蘇子杭把她身上的男裝,從頭到尾給看了一遍,而後眯起眼睛,搖頭道:“現在,可就說不準了。”
塗新月一臉無奈。
她隻能坐起來,正色道:“我是真的沒有打算自己前去,不過其他的人我也信不過,不如,到時候就你去吧。”
說到這裏,塗新月連忙道:“林姨給了我一塊玉佩,若是這個薑文真的是林姨的舊識,那她肯定也能夠認出這塊玉佩來。”
蘇子杭本來是有點生氣的,可是眼看著少女站在自己的麵前,巴拉巴拉的說了這麼說,他的心到底還是忍不住軟下來了。
低頭瞧了塗新月一眼,塗新月連忙睜大眼睛迎了上來,纏著他道:“你答應不答應?答應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