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新月忍不住笑了,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道:“這說來說去的,你竟然也為三皇子說起好話來了?”

早之前還是一副絕對不會見齊完的模樣呢,這才過了多久,就換了一副溫柔小意的模樣。塗新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順便在心裏麵感歎道:“要不怎麼說,這女人最是善變呢。”

原本,顧月華還打算在塗新月這裏待上幾天,當個縮頭烏龜,躲避齊完,也順便躲避一下這婚事給自己帶來的負麵影響。

可如今齊完這麼跟她一說,顧月華心中也有所釋然了。

釋然了之後,顧月華也就不打算在塗新月這邊呆下去了,打算回到府中,好好備下自己的嫁妝。

顧月華走後,塗新月也算是輕鬆了下來,便將自己關在院子裏麵研究這情報樓到底應該怎麼弄。

眼下,江南賑災李大人府中,臥病在床的大皇子已經快要奔潰了。

自從大夫口中得知,自己常常去那煙花巷柳之地,所以染上了不幹淨的病之後。大皇子心中雖然憤恨至極,可是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回想這些日子以來,跟自己廝混的人當中,有沒有不正經的。可是,想來想去想了半天,大皇子還是一點點頭緒都沒有。

畢竟,這些日子,他在青樓裏麵找的姑娘,大多都是美貌如花的。而且,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現如今出了這種事情,合該將此事捂住,又不能大肆出去抓人回來審問。

如此一來,大皇子隻能活生生的將這口氣給咽下了。

可說實在的,他又如何能夠咽下這口氣呢?

原本以為有大夫在自己的身邊,這病情幾天也能夠控製住了。可是誰曾想到,竟然來勢洶洶。不僅沒有控製住,而且還更加的嚴重了。

一時之間,大皇子隻覺得氣的要死。

他整日躺在房間裏麵,加上脾氣越來越暴躁,府中的人自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李大人是第一個坐不住的。現在大皇子住在李府之中,平常要是吃好喝好的,功勞或許不會第一個落在他的頭上,可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他絕對是那個遭殃的人。

聽說最近大皇子脾氣暴躁,李大人也不敢一個人前去尋找對方,思來想去,還是去找了蘇子杭。

“蘇大人,現如今可全部都仰仗您了,您是陪著大皇子前來江南的人,此時此刻,您去最為合適了。”李大人諂媚的道:“再說了,殿下這樣閉門不出的,萬一是得了什麼急病,我們都擔待不起不是?”

要說現在誰跟他是一條繩子上麵的人,也隻有蘇子杭了。

大皇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他這個縣府跑不了,蘇子杭這個欽差同樣跑不了。

“殿下怎麼了?”

蘇子杭倒是如同消息閉塞一般,好奇的抬起頭來看了李大人一眼,眯著眼睛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自從來了江南之後,殿下不是天天往煙花柳巷之地跑,十分逍遙快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