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真的不是髒病的話,為什麼子杭要將大皇子當做是髒病給送回來呢?塗新月的眼神有點遲疑,一時之間沒有再說話。
倒是齊睿見對方不言不語,頓時有點害怕,連忙問道:“怎麼樣,本殿下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殿下的情況還好。”塗新月收回了自己的手,將帕子扔在一邊,而後淡淡的問道:“這些日子之中,除了我,還有誰給殿下看診嗎?”
“也不是很多。”齊睿也搖頭道。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十分私密的事情。他死死的捂住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大肆聲張讓別人來給自己看病?到時候萬一泄露出去了,到時候他應該找誰呢?
“都是哪些人?”塗新月眯著眼睛問道。按照她的了解京城裏麵的大夫應該不會那麼沒用,這麼一丁點的小病都看不出來。
“都是一些江湖的遊醫。”齊睿說到這裏,皺了皺眉頭,語氣有些惡劣的問道:“塗新月,你問的這些問題,跟本殿下的病情有關係嗎?我告訴你,你可別在我麵前耍什麼花樣!”
“怎麼?殿下就連我一個孕婦都要為難嗎?”塗新月聽見齊睿的話,根本就不害怕,反而淡淡的抬頭來看了麵前的男人一眼,輕聲嘲諷道:“殿下,既然現在他們都看不好你的病,那麼,你是不是應該對我的態度好一點。”
“你這是什麼意思?”
齊睿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忙問道:“你的意思,難道是誰,你有辦法可以治好我?”
“不錯。”塗新月頷首點了點頭,道:“殿下,剛剛我已經給殿下把過脈了,所以,別的或許不敢說,可是殿下的病,我是有把握的。”
聽聞此言,齊睿頓時十分的驚喜,連忙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天知道,齊睿有討厭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天天半夜的時候,都癢得不行,根本就受不了。他現在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隻能生活在陰暗處的蛆蟲,而且還要整天擔心,是不是會被別人給發現了。如果,塗新月真的能夠將他給治好的話,那麼從此之後,齊睿也不會這麼痛苦了。
看著塗新月坐在椅子上麵,沉靜的臉龐,齊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開口問道:”你樹洞是真的嗎?你不會騙我嗎?你說,你今日來大皇子府是不是有什麼目的?““殿下果然明察秋毫。”
塗新月也不隱瞞對方,反正自己的目的遲早是要說出來的。
女人白皙的手指淡淡的叩在桌麵上,她抬起頭來,開口道:“聽說白公子現在就在皇子府之中,所以,妾身有事情,想要借白公子一用。”
齊睿一愣,隨即臉上劃過了一抹了然。他冷笑道:“你果然是為了白亦然來的。”
真是諷刺,白亦然為了這個女人,寧願說出自己和齊完的關係。現在這個女人,竟然親自來了大皇子府,就是為了救白亦然。
可笑至極。
不過,聽見塗新月是為了白亦然而來,齊睿反而稍微放下心來了。
畢竟,塗新月和蘇子杭是夫妻關係,現在蘇子杭站在齊完那邊。他們本來應該是敵人,塗新月怎麼會這麼好心上門來救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