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瑞轉頭看了看佳佳,隨即點頭,“好。”
在去醫院的路上,兩人都是沉默無語。賈瑞的車開得很快,泄露了他此刻急切的心情。錢佳佳心中很複雜,嚴格意義上來說,自己是賈瑞與張鬆之間的第三者。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張鬆也不會自殺。錢佳佳突然有種巨大的自責感。如果因為自己,而導致一個生命的喪生,她一生都不會好過的。
到了醫院,賈瑞急切地奔向鬆的病房,錢佳佳緊跟在賈瑞的後麵。望著賈瑞慌張、匆忙的背影,錢佳佳不禁有些心痛,也許水手說的對,賈瑞對自己可能隻是一時新鮮!
到了張鬆的病房,賈瑞三兩步跑到床前。
病床上麵色蒼白,看起來十分虛弱的張鬆見到自己的愛人,眼神中瞬間有了神采。
“瑞,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
看到鬆的左右碗纏著白色的紗布,賈瑞皺了皺眉,“鬆,你幹嘛要做傻事?”
聽到瑞的訓斥,張鬆立即落淚,他的瑞還是關心他的。
“要是醫生晚來一步,你就真的去見閻王了,傻瓜!”
淚流滿麵的張鬆,再也忍不住,一把撲進賈瑞的懷中,“瑞,不要和我分手,我真的不能離開你。嗚嗚,我已經試過了,沒有你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
賈瑞看著懷裏的鬆如此的脆弱,下意識地緊緊回抱著他。
“鬆,我不會離開你的。不要再做傻事了。”
站在病房門口的錢佳佳,望著深情相擁的兩個人,心中不是滋味,尤其是聽到賈瑞那句‘我不會離開你的’,是那麼的刺耳!原來,徹頭徹尾,自己就是個貨真價實的‘第三者’,還是個介入兩個男人之間的第三者,太諷刺了!
錢佳佳再也看不下去了,離開病房,走出了醫院。
冬日的陽光很和煦,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可錢佳佳的內心是如此的冰涼。
不知何時,錢佳佳的臉上早已濕痕一片。也許,從一開始,她與賈瑞就是個錯誤。
錢佳佳此刻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冬日的寒風盡管狠狠地吹著,她卻絲毫感覺不到冰冷。錢佳佳就一直這麼走著,她不知道自己走向何處,似乎也不在乎。從中午走到下午,又從下午走到傍晚,終於感覺累了,錢佳佳坐在一個石椅上,木然地望著來往的車輛。
莫淩軒從公司下班,就開車準備回自己的別墅。突然,車子剛行駛幾步,莫淩軒就注意到路邊的石椅上坐著一個身著白色大衣的女人,飄逸的長發被寒風吹得有些淩亂。這不是佳佳嘛!她怎麼會坐在自己公司的門口?難道是在等自己?
來不及多想,莫淩軒趕忙將車子停在路邊。
“佳佳,你怎麼坐在這兒?”
錢佳佳聽到聲音,呆滯地抬起頭,“淩軒,你怎麼在這兒?”
莫淩軒有些疑惑,難道佳佳不是來找自己的?還有,佳佳的臉上充滿了悲傷,她怎麼了?
莫淩軒坐到錢佳佳身邊,“佳佳,你怎麼坐在我公司門口啊?”
什麼?錢佳佳不禁四下望望,果然,就看見‘莫氏集團’四個大字。嘎,怎麼走到這兒了?
“我也不知自己怎麼就走到這兒了。”
“什麼?你走著來的?”
天啊,莫淩軒十分驚訝,這裏與賈瑞的公寓正好一南一北。
“佳佳,你走了很長時間吧!”
隨即,莫淩軒抓起錢佳佳的雙手,好涼!她一定在寒風中吹了很久!於是,莫淩軒將錢佳佳的雙手放在嘴邊,不住地哈氣,給她暖手。
錢佳佳望著如此細心、體貼的淩軒,十分感動,不禁熱淚盈眶。為什麼這個人不是賈瑞?
“佳佳,你怎麼哭了?”
今天的佳佳非常古怪,莫淩軒很不解。
莫淩軒用手擦掉佳佳臉上的淚水。可淚水像決了堤的洪水,止不住地掉下來,打在莫淩軒的手背上,十分灼熱。
“淩軒,為什麼你不是賈瑞?”
錢佳佳有些哽咽的聲音使莫淩軒的手一時頓住,原來她在為賈瑞傷心!
望著錢佳佳悲傷的神情,莫淩軒隻覺得自己的心好痛,隨即溫柔地將錢佳佳擁入懷中。
“我不是賈瑞,我是淩軒。”
躺在淩軒溫暖的懷抱中,錢佳佳覺得內心的疲憊似乎得到了緩解。
過了一會兒,賈瑞感受到錢佳佳逐漸平靜下來,“佳佳,我送你回家吧!”
“不,我不想回家。我想喝酒。”
此刻,錢佳佳隻想一醉方休。
莫淩軒微微皺了下眉,想了想,隨即開口,“那去我家吧,我們一起喝個天昏地暗。”
隨即,莫淩軒就載著錢佳佳去了自己的別墅。
別墅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