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拂麵,湖麵波瀾,兩兄弟將視線轉移到著太子府的春色滿院之中,而獨孤懿安已經走進了進宮的廊道,一場風波這才剛剛要開始掀起來。
今日是獨孤懿安第一次自己一個人進宮,之前是和眾軍將士,之後又是和自己的阿瑪,而今自己走在這條入宮的必經之路上,卻覺得這條廊道是這麼的長,自己走的每一步都覺得那麼的沉重,但是不管再怎麼遙遠,再怎麼沉重,獨孤懿安都要直視前方的走下去,這是自己的使命,也是自己的責任。
不假時日獨孤懿安就到了上次自己阿瑪被治罪的太常殿外,由太監向皇上稟告,獨孤懿安在門外等候,而此時有一個人正在太常殿的柱子後麵默默的看著獨孤懿安。
“少將軍,皇上有名,讓你入宮覲見。”高盛海上下端量了一下獨孤懿安,眼神似乎是有些輕蔑和懷疑,一個黃口小兒能夠什麼作為,不過就是一介武夫,蕭貴妃竟然還如此擔心這個小將軍,還真的是可笑。
獨孤懿安得令雙腳踏進了太常殿的大門,大殿之上的龍椅上坐著皇上還有蕭貴妃。
“臣獨孤懿安拜見皇上,蕭貴妃,願陛下……”獨孤懿安跪下行禮,還沒等獨孤懿安把吉祥話都說完的時候,皇上就叫了停。
皇上摟在蕭貴妃一臉的不耐煩的樣子看著獨孤懿安,而蕭貴妃坐在龍椅之上,擁著皇上的腰,雍容華貴的樣子還真的是如傳說的那樣傾國傾城,怪不得獨寵一身,以前獨孤懿安也隻是聽人說起過蕭貴妃的美貌,如今一看還真的是非同一般。
“行了,不用來那麼多的繁文縟節,事情發生到現在都已經幾天過去,你到底有沒有什麼進展?”雖然是和獨孤懿安說話,但是皇上的眼神卻一刻都沒有離開蕭貴妃,蕭貴妃正在把眼前的甜點給皇上放到了嘴裏。
獨孤懿安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蕭貴妃不知道自己現在是當講不當講,畢竟前朝是有規定的,後宮的人是不能議政的。
皇上看出了獨孤懿安的猶豫,大手一揮說道:“少將軍但說無妨,朕的蕭貴妃權當沒有聽到就好了,是不是啊,蕭貴妃。”皇上伸出手在蕭貴妃的臉上輕輕的捏了一把。
蕭貴妃笑著說道:“這是自然了,臣妾什麼時候非議過朝政啊,不過皇上要是覺得不方便的話,臣妾就還是先離開吧,等皇上和獨孤少將軍議好事以後再過來找您。”蕭貴妃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心裏也有百分之百的肯定,依照皇上對自己的喜愛程度來說,一定不會讓自己離開,而自己來到太常殿就是要聽聽這個獨孤懿安最近到底都調查出來些什麼,然後再偷偷的告訴給寧王,所以剛剛得到獨孤懿安要進宮的消息,蕭貴妃就趕緊準備了一些糕點來到了太常殿,掐準了時間等著獨孤懿安來。
皇上聽了蕭貴妃的話,更加用力的摟住了蕭貴妃滿是寵溺表情的說道:“咦,朕怎麼舍得我的蕭貴妃在外麵等著呢,沒事,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你就在這裏呆著就好,來,多喝些茶水,昨日高盛海說春日裏天氣幹燥,你多喝些水才能夠皮膚更好,朕的愛妃才能夠更加平添風韻。好了,少將軍趕緊把你調查的情況和朕說一下,若是你沒有這個能耐,朕也好換一個人來接手這件事,以防你說朕濫殺無辜。”
其實獨孤懿安也知道蕭貴妃的目的,滿朝文武誰不知道寧王和蕭貴妃以及蕭貴妃的哥哥蕭權有著莫大的聯係,尤其是最近更是聯係甚密,但是如今有蕭貴妃在,自己要辦的事情也是事半功倍了,正好撞到了自己的計謀之中。
“回稟皇上,臣近日在調查潘尋遇害一事中遇到了刺殺,而且臣之前也就是在潘尋遇害的前一天也遭到同樣一撥人的刺殺,據臣對屍體的查驗,臣發現刺殺臣的人很有可能是太子府的人,這是臣在死者身上搜到了兵器和令牌。”說著獨孤懿安從自己袖口裏拿出了自己準備好的在實死士身上搜到的“證據”。
皇上聽了獨孤懿安的話顯然是有些始料不及,放在蕭貴妃腰上的手也放了下來。
“高盛海,你把少將軍手裏的東西呈上來給朕看看。”皇上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太子從來不是行事如此毒辣的人,又怎麼會派人刺殺呢。
高盛海趕緊用托盤把獨孤懿安手中證據呈給了皇上,皇上對太子府的兵器可能是不甚了解,但是對太子府令牌卻是最熟悉不過,皇上將令牌仔細的拿在手裏觀察,果然是太子府的東西,皇上瞬間勃然大怒,把令牌往桌案上使勁一拍,仿佛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巨大的聲響代表著皇上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