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到眼前的情況頓時勃然大怒:“你個逆子,你在幹嘛?還不趕緊給我鬆手!”
寧王大概是太過吃驚,鉗製住獨孤懿安的手遲遲沒有放下了,寧王用力很大,劍在獨孤懿安的脖子上已經劃出了一道血印,殷紅的鮮血從脖子上的傷口中流了下來。
李瑄睿看著獨孤懿安有些痛苦的表情自然是不能在等下去,立馬上前想要把劍從獨孤懿安的脖子上卸下來,但是寧王沒有打算就範,見李瑄睿衝向了自己,一手脅持著獨孤懿安一手開始與李瑄睿對打,李瑄睿沒有拔劍,不管寧王是不是有罪,畢竟有皇爺爺在場,在皇帝麵前舞弄刀劍原本就是大不敬,而且李瑄睿也算準寧王不敢在皇上的麵前明目張膽的殺人,所以出於禮儀考慮,李瑄睿隻是徒手衝向了寧王,寧王自然不會手軟,對打著李瑄睿有些吃力,胳膊狠狠的勒著獨孤懿安,獨孤懿安的麵色有些發青,眼見著就要窒息。
一旁的淑柔公主著了急,拉著皇上的衣襟焦急的說道:“父皇,你快讓寧王哥哥和瑄睿侄兒停手吧,如果再這麼打下去,獨孤少將軍就要被寧王哥哥勒死了,父皇!”淑柔見狀剛要衝上去的時候,皇上終於發了話。
“寧王,你沒有聽見朕說的話嗎?你是不是要造反?竟然敢在朕的麵前舞刀弄槍,你們兩個人趕緊給我停手,否則我們把你們都統統處死。”皇上見寧王似乎是沒有要住手的意思,下了死命令,還好寧王聽到了那個“死”字,停住了手,但是卻沒有放開獨孤懿安。
“你還勒著少將軍幹嘛?你還不給我鬆手!”皇上看著眼前的情況也是滿心的疑惑,為什麼獨孤懿安會穿著一身的夜行衣出現在寧王府,而寧王為何又會和獨孤懿安廝殺起來。
寧王放下了手中的劍,但是眼神一直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幾個人,寧王看了看地上已經成為灰燼的賬本,心裏立馬就想到了一個可以改變現狀的主意,雖然也是兵行險招,但是已經是現在最後的機會。
寧王沒有下跪請罪,而是繼續死死的鉗製住獨孤懿安說道:“父皇,兒臣不敢鬆手,這個獨孤懿安竟然來行刺兒臣,兒臣動手也是為了防備!”寧王趕緊就將髒水都統統潑在了獨孤懿安的身上。
獨孤懿安掙紮的想說的話,但是喉嚨被寧王壓著,完全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李瑄琰的眼睛從寧王的身上轉移到了獨孤懿安的臉上,麵色已經發紫,再下去恐怕真的會窒息而亡,李瑄琰趕緊跪了下來:“皇爺爺,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也要聽聽獨孤懿安的說法,現在他被鉗製住,根本不能夠解釋,孫兒的意思是還是聽獨孤懿安說說著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孫兒來請皇爺爺也是獨孤懿安的主意,他如果真的要刺殺寧王,根本就不需要讓我們冒著殺頭的危險去宮中請皇爺爺啊,還望皇爺爺可以明察。”
皇上思忖了一下李瑄琰的話,看著已經馬上就要暈過去的獨孤懿安說道:“寧王,你還不放開獨孤懿安,現在朕在這裏你還要依舊我行我素?”
寧王看了看李瑄琰,心中升起了熊熊的怒火,但是看著皇上也隻能夠慢慢的鬆手。
“咳咳……”被放開的獨孤懿安劇烈的咳嗽著,淑柔公主看著獨孤懿安的樣子不免心疼,想要上前去阻止但是忌憚自己的父皇還在這裏,又忍了回去。
“獨孤懿安,你最好給朕解釋清楚,現在的這幅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如果解釋不明白,別說你,就連你們將軍府所有的人我都要統統的治罪!”
獨孤懿安理順了自己的氣息,然後從癱坐在地上的狀態跪在了皇上麵前,冷靜的解釋道:“回稟皇上,微臣沒有刺殺寧王,但是確實是有人被殺了。”
寧王手心直冒汗,不敢抬頭一直看著地上,聽了獨孤懿安的話,皇上皺眉問道:“誰被殺了?屍體又在何處,你且不是為了能夠給自己脫罪就嫁禍給我吧?”
獨孤懿安已經慢慢恢複了狀態,盡管手背和脖子的傷口的血沒有止住,站在一旁的李瑄睿看在眼裏,心裏竟然很擔心,想要幫獨孤懿安把傷口處理好,但還是把這種想法給壓製了下來。
“皇上,被殺的人就是殺死潘尋的凶手,如果您要看的話,我馬上就派人把屍體抬過來。”獨孤懿安一早就安排好,當皇上來到寧王府的時候,洛祁就派人把子池的屍體和翠兒都帶到寧王府,所以這個時候洛祁經帶著翠兒和屍體等待了寧王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