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夫今日真的算是三生有幸,結識了這麼一些明禮的後生,來,各位殿下來這裏坐,我讓人給各位殿下看茶,懿安你到我這裏來。”終究郭尚將軍在對待皇孫和獨孤懿安的方麵還是能看出欠差的,這不,皇孫們雖也是上座,但卻還是坐的離老將軍甚遠,而獨孤懿安都要坐到郭尚將軍的案牘之上了。
這軍營之中沒有了些許的侍女或者是奴才,這日子難免過的有些糙些,就連同樣的茶在獨孤懿安的營帳之中有洛竹的精心烹製,就異常的好喝,但是現在竟有這些粗人泡製,就有些湊合,獨孤懿安怕傷了郭尚將軍的心,自然是喝了一杯又一杯,其餘的皇孫們也就是點頭一飲。
喝也喝過了,閑事也聊完了,獨孤懿安準備聊些正事。
“郭伯伯相比你也知道這次我來這裏是為了什麼,雖然我私心裏是向著郭伯伯的,但終究是聖命在身,所以一會兒用完了午膳,我就想要對軍營之中的一係列瑣事進行一些基本勘察,也不知道郭伯伯應允與否。”
獨孤懿安也是客氣一說,畢竟這巡查使說要查什麼,哪裏還用去詢問什麼意見,但是獨孤懿安為了讓郭尚老將軍心裏過意的去還是提前說了一聲。
“哈哈,看看,我們懿兒就是辦事得體得麵,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今日你不是頂著巡查使的身份,伯伯的這軍營還不是你想要看什麼就看什麼啊,今日你就去查些瑣事,我已經下令明日檢查軍中將士們的操兵情況,若是沒有什麼差池,不足兩日你就可以完工了,到時候好好的再我這裏戲耍一番。”
郭尚倒是為獨孤懿安謀劃的清楚,仿若是獨孤懿安真的不在他的地盤住上幾日,這老將軍就要發飆了一般。
獨孤懿安以茶代酒舉起了手中的茶杯感謝道:“還是郭伯伯對懿安好,那我就趁早完事,不過,這一次還真的就要在郭伯伯的營帳中多呆一些時候了。”
獨孤懿安準備在郭尚這裏捋出些被刺殺的頭緒以後在去別的軍營巡查,畢竟哪裏都沒有這裏安全,也沒有這裏危險,既然刺客有意把這個鍋讓郭尚去背,那麼自己在郭尚的軍營裏呆的時日長些,反而可以讓真正的幕後黑手掉以輕心,若是能夠重新再來一次刺殺,那麼這一次就一定要拿下一個活口。
郭尚喜笑顏開了放下了茶杯,好奇的問了起來:“咦?我還第一次聽你說要在哪裏多住些日子,我看這汝陽王頭上的傷,你們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郭伯伯麵前我就不說假話了,的確是遇到了一些事情,而且還是異常棘手的事情,我們在來您軍營的時候被刺殺了,隻是虜獲了些殺手的屍體,沒有什麼別的有用的線索,但是現在有些嚴重的事情就是,這些人是在您的軍營附近,所以於情於理,這個矛頭都是直指著您的,可是我不相信您會派人來刺殺我們,所以我想要在您這裏多呆些日子,把這件事情給查清楚,也算是還您一個清白,怕您趟了這趟渾水。”
獨孤懿安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始末給描述了一邊,一旁的李瑄科頗有心計的聽著,表麵上裝作東張西望的好像沒有聽到的樣子,實際上心裏已經留意把獨孤懿安和郭尚之間有用的對話都給記了下來,也好及時的反饋情報。
郭尚聽了獨孤懿安的話,自然是為之震怒,郭尚為人直白豪爽,最見不得就是勾心鬥角,或者是暗裏藏刀,如今這一刀雖然是插在了獨孤懿安的身上,但是另一頭卻指著自己,自己一身利落,又怎麼會不生氣。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老夫的地盤上撒野,且讓我去看看這些刺客都是何人,定然不是我的人,懿兒你且要還老夫一個清白,老夫行的正坐得端,自然不會做如此不堪之事,想必是有人要陷害老夫啊!”郭尚狠狠的把茶杯摔在了地上,從地上憤然起身。
“郭伯伯放心,懿兒自然會秉公處理,若是此事真的與郭伯伯軍營中人沒有半分的關係的話,懿兒也不允許有人傷害郭伯伯的人。”獨孤懿安怕老爺子氣昏過去,立刻上來安慰郭尚。
就在帳內一片怒氣的時候,守門的侍衛突然走了進來,說是有人要求見郭尚將軍,郭尚仔細的想了想,怕是那位智多星來了。
“難道是上官泌,快快有請,來的還真的是時候!快點把先生給我請過來。”郭尚一聽是這個叫做上官泌的人來訪,剛剛的怒氣都少了幾分,趕緊讓人把人給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