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祁一直在上官泌的後麵,獨孤懿安此刻是不是關心李瑄琰洛祁自然是管不到了,但是看著獨孤懿安那滿臉的鮮血,洛祁卻是擔心的很,獨孤懿安帶著李瑄琰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時候,洛祁拉住了獨孤懿安。
“你可還好?有沒有受傷?”洛祁輕輕的拽著獨孤懿安的胳膊,那種力氣屬實是格外寵愛,用的力氣重了怕獨孤懿安疼,但是用的力氣輕了,卻又害怕獨孤懿安就如現在這般跟著別人跑了,洛奇小心翼翼的問著,卻沒有藏住自己的心思。
獨孤懿安連頭都沒有轉的隨口道:“沒事,被濺到的而已。”然後就拉著李瑄琰離開了。
洛祁的手落寞的放了下來,上官泌看看自己前麵的這個,再看看自己後麵的那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有趣有趣啊!”上官泌衣袖一揮,也不由得慶幸自己真的是已經到了看破紅塵的時候了,若是真的自己年少些,怕是要卷入這些小子的感情漩渦之中了,果然是有些人或者是東西還是欣賞就好。
郭尚納悶的看著奇怪的上官泌問道:“先生這是……笑什麼呢?抓住了犯罪大快人心?”郭尚能夠想到的也就隻有這個理由了。
上官泌拍了拍郭尚的肩膀還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有趣,真的是有意思,我這趟山出的還真的是值得,我竟然有些不想走了!哈哈。”看來這山人的最愛就是看戲,還是看那戲折子裏麵兒女情長的那些戲。
李瑄睿收起了自己的劍,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也被劍蹭傷了,可惜同傷不同命,李瑄睿也隻能夠一聲歎息了。
上官泌信步踱到了李瑄睿的身前,看了看李瑄睿的手說道:“走吧,我倒是覺得建寧王今日必定是有陪著我喝酒的雅興,我可以幫你包紮下傷口,建寧王意下如何?”
李瑄睿現在好像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包紮傷口倒是次要的,主要是隻覺得自己的胸口堵了一塊大石頭,怕是這世上除了獨孤懿安,也隻有酒能夠搬的開這座大石頭了,於是便隨著上官泌回營了。
回到了李瑄琰這處,獨孤懿安一刻也而不敢耽誤的親自給李瑄琰打水拿藥,清洗傷口,也顧忌不上自己那一臉的血。
李瑄琰看著獨孤懿安那一臉緊張的神情,臉上露出了蜜汁笑容,獨孤懿安給自己上著藥,但是那表情卻像是獨孤懿安自己受傷了一般。
“我的傷沒有那麼嚴重,而且也不是那麼疼,你瞅著你那眉頭不展的,卻是如我要死了一般。”明紅的燭火下,獨孤懿安那一臉仿佛是染了桃花的臉,讓李瑄琰真的是不忍移開視線。
獨孤懿安自是認真的包紮傷口不理會李瑄琰,包著包著眼淚竟流了下來。
“痛不痛的都是你說了算,誰讓你去救我的,你若是躲閃不及,那刀劍可是不長眼的,到時候我落下了一個害死皇孫的罪責,皇上再怪罪下來,我要上哪裏說委屈去!”說話間獨孤懿安已經將傷口給包紮好了,但是卻還在包傷口的紗布上輕輕的來回撫著。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床榻上,若不是這一臉的血,卻是有些洞房花燭的意思,李瑄琰拿起了自己旁邊的布,輕輕的為獨孤懿安擦拭著臉上的血。
“你看看你,這一臉的血,也不知道給自己洗一洗,我若是去救你,定然有把握不會死,讓你操心至此,我應該救你還是不應該救你。”巾步上蘸著有些溫熱的水,碰在獨孤懿安的臉上暖暖的,兩個人一番的溫情,誰都沒有再說些什麼,約麼著歲月靜好也不過如此。
獨孤懿安臉上的血液一點點的被擦去,卻露出了一個小傷口,不深但是卻傷在了靠近耳朵的位置上。
“我說你這臉上怎麼會又如此多的血,你受傷了不知道嗎?幸好不是傷在臉頰的地方,否則你一個……”一個姑娘家家的以後還要如何照鏡子嫁人。
“什麼?”李瑄琰欲言又止,獨孤懿安追問道。
“沒什麼,沒破相自然是好的,我給你才幹淨,靠過來一些。”李瑄琰一把把獨孤懿安拉到了自己的身邊,若不是李瑄琰自己的腿躲閃的快,此刻獨孤懿安怕是要坐在了李瑄琰的大腿之上了。
李瑄琰側著頭看著獨孤懿安的傷口,獨孤懿安則看著李瑄琰那俊美的側臉,大概是傷口幹了擦起來有些費勁,果然是弄疼了獨孤懿安。獨孤懿安吃痛的正好抓住了李瑄琰的胳膊,李瑄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微笑的看著獨孤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