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懿安停下了腳步,有些懷疑的看了看李瑄科,李瑄科的臉上並沒有獨孤懿安之前所想象的那種不甘和落寞,反而是一臉的坦然。
“你說什麼?”獨孤懿安好奇的反問道,倒不是沒有聽清隻是不太想要聽到別人說李瑄琰的壞話而已,畢竟獨孤懿安的心裏已經偏向了李瑄琰。
李瑄科晃開了身邊兩個人駕著他的人,仍舊是一臉的英氣說道:“寧王府能有幾天的光景也許是寧王府的自作自受,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隻想說點實話而已,畢竟你沒有在崔淩天的事情上舉報我,我也理應還了這個人情,今日我在此處既然看見了你,我就還了,以後我可是沒有機會了。”
獨孤懿安以往都是頭腦最冷靜的人,但是今天獨孤懿安努力了幾次卻都不能夠平息自己心目中的怒氣,這個李瑄科定是想要在垂死前拉一個人入水,自己一定不要相信,原本就是寧王府自己的事情,還有什麼好質疑的,恩,自己隻要相信李瑄琰就可以了。
“小王爺,當日那件事我沒有把你供出來,那是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更何況我也找不到你和崔淩天聯手的證據,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繞過了你一次,但是這一次不是讓你來陷害別人的,您還是好走吧!”獨孤懿安此舉確實有些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意思。
李瑄科聽了獨孤懿安的話仰天長笑說道:“哈哈,好,這便是如今最可怕的情況,說實話卻沒有人相信,獨孤懿安你信不信都隨你,我隻要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他日你若是混得了和我一樣的下場也好用來後悔。”說著李瑄科就被侍衛給押走。
獨孤懿安回味著李瑄科的話,心裏也竟蒙上了一絲的不安,心中對李瑄琰的那一份堅定也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動搖,或許真的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可是……
“等等。”冥冥之中,獨孤懿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叫了李瑄科,往前走了幾步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沒關係,若是他能夠真心待你,你就當我的話是屁話就好,我還是蠻欣賞你的,希望你能夠不步我的後塵!”此時的李瑄科做到了真正的胸懷坦蕩,有一說一。
獨孤懿安不再反駁李瑄琰,或許自己眼中的李瑄琰和李瑄科眼中的本就不同,也不必要去追究那麼多。
“今生相見怕是太難,你在永安巷多多注意身體吧!”獨孤懿安善意的囑咐著,成王敗寇,父王被流放,自己有落得了如此的下場,怕是心裏也不好受吧,還是給予了一點安慰,也表示自己對李瑄科的尊重吧。
李瑄科沒有再說什麼,看淡一起的笑容走過了獨孤懿安的身邊,仿佛前塵往事都已經成為了過眼雲煙,天上的蒙蒙細雨突然有些變得大了,獨孤懿安繼續往宮外走,原本夏日裏的雨水是能夠讓人神清氣爽消散暑氣的,但是而如今感受起來卻覺得涼颼颼的,獨孤懿安不由得覺得有些冷,但是腳步卻沒有加快。
走著走著,獨孤懿安突然感覺到了雨好像是已經停了,獨孤懿安抬頭一看,是一把畫著煙雨西湖的油紙傘,獨孤懿安慢慢的回過了頭,先看到的是一個與李瑄琰無異的肩膀,獨孤懿安的心中先是一喜,難道是李瑄琰?可是李瑄琰不是昨日就已經離開了嗎?
獨孤懿安抬起了頭一寸寸的看著眼前的人,嘴角帶著淡淡的笑,俊美突出的五官,這不是李瑄琰,是李瑄睿,大雨突然磅礴而至,獨孤懿安站的離傘還是有些遠,李瑄睿一把把獨孤懿安給拽到了傘下,自己的懷中。
李瑄睿的手放在獨孤懿安的腰上,獨孤懿安摟著李瑄睿胳膊,兩個人一時親密無間。
獨孤懿安的臉緋紅了起來,李瑄睿的心跳漏停的半拍。
“你……”獨孤懿安心裏是想要掙脫李瑄睿的懷抱的,畢竟這是在宮中,兩個人男人這個樣子被人家看見了算是什麼,但是獨孤懿安頓感自己有心無力,心裏掙紮的很,但是手下卻軟弱無比,瞬間就變成了小女人模樣。
李瑄睿心裏卻是暖意洋洋,不管獨孤懿安此刻心裏想的,惦記的究竟是誰,如今她都在自己的懷中,而自己想要享受著片刻的幸福滋味。
“我什麼?不把你拉近一些,你就要淋雨了,還是說你喜歡出去淋雨?”李瑄睿無限溫柔卻帶有些戲謔的問著,在獨孤懿安的眼中看來這一點都不像平時的李瑄睿,這種體貼的柔情,卻是讓自己的知道了李瑄琰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