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懿安摸著書信上李瑄琰的字跡,就算是摸著也能夠感受到李瑄琰在寫這封信時的心情和狀態,獨孤懿安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書信,原本以為李瑄琰不會給自己寫信的,如今從裏麵拿出了白白的信紙,獨孤懿安歡樂的都要忘記了淑柔公主的事情。
書信上的字並不多,但是獨孤懿安卻是覺得字字珠璣,有理由情。
“吾安好,切勿念,待相思,盼歸日。”自古有著禮輕情意重的說法,而今對於獨孤懿安來說卻是字少情誼濃。
盡管他在徐川,卻是時時惦記著自己,那自己還有什麼所求的呢,今生惟願如此而已。
獨孤懿安反複的讀著信上的字,不忍收起來,仿佛從那每一個字裏麵都能夠看到李瑄琰的樣子,獨孤懿安邊看邊走卻沒有發現迎麵向自己走來的自己的二姐獨孤玲瓏。
“小弟,看你邊走變邊笑的,你可是在看什麼有意思的東西,給二姐我看一下!”獨孤玲瓏上來就要搶獨孤懿安手裏的書信,幸好獨孤懿安身後敏捷,趕緊把書信放在了自己懷中。
獨孤懿安收起了笑容有些心虛的說道:“二姐好,呃,這書信……是軍中要務實在是不方便給二姐看,還望二姐可以原諒。”
獨孤懿安知道自己家這個二姐的性子,若是不說是機要的東西,獨孤玲瓏怕是要鬧的滿府皆知也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獨孤玲瓏嘟起嘴不太滿意的說道:“哼,一天天的就和你阿瑪的秘密多,不看就不看,我還不惜得看了!走了!”說著獨孤玲瓏就轉身要走。
看出了自家二姐有些生氣,獨孤懿安必定是要哄一哄,否則揪著這信件的事情反複的說自己就好了。
“二姐這是要去哪裏?”獨孤懿安輕聲問道。
“怎麼二姐去哪裏也要經過你的允許了?我自然是要出去找樂子去了,整日的在這府中憋著,我都要悶出毛病來了。”獨孤玲瓏的性子和獨孤翊兒一樣都有些野,半刻都閑不住。
獨孤懿安笑著走到了自己二姐麵前說道:“不不,我就是關心一下二姐,對了,二姐,您可以去上次我送給你們朱釵的那家店鋪去看看,若是有了新的樣式,二姐就記在我的賬上,趕明兒我去給二姐結。”討好自家姐姐的必殺技。
聽到這個話獨孤玲瓏的臉上露出了歡喜的神情,一掃剛剛的陰霾說道:“還算小子明事理,那二姐就卻之不恭了,正好最近少幾樣配夏衣的簪子,那我走了。”
“二姐,阿瑪可回來了?”獨孤懿安叫住了剛剛要走的獨孤玲瓏。
“前腳剛回,看著神色緊張,此刻應該是和額娘在書房了,你去吧。”獨孤玲瓏以往都會好奇的問問獨孤懿安找阿瑪什麼事情,但是在簪子的誘惑下,還是想要早早的打發了獨孤懿安去買簪子。
獨孤玲瓏走了,獨孤懿安趕緊從懷裏拿出了信紙,剛才收的時候有些匆忙,信紙有些褶皺,獨孤懿安細心的給熨平了之後重新裝進了信封,放在了自身安全的位置,趕緊去了書房。
果然獨孤春林是剛剛下了朝,連官服都沒有來得及換。
“阿瑪額娘,孩兒能夠進來嗎?”雖然書房的門是開著的,但是獨孤懿安還是有禮貌的叫門。
“懿安啊,你進來吧,你不是在宣文院嗎?怎麼回來了?”獨孤春林讓自己的妻子退下,留下了獨孤懿安。
獨孤老夫人走到了獨孤懿安的麵前囑咐了幾句便出了門,獨孤春林脫下了自己的官帽坐在了書房的藤椅之上。
“阿瑪,兒臣已經將宣文院的事情暫時交給了洛祁哥,回來找父親商量些事情,那女貞氏族的事情討論了這麼久?可是有個結論了?”獨孤懿安還是關心著皇上會不會被那散兵十萬的巨利給誘惑。
“哎,我們幾個要緊的大臣在南書房和皇上討論了一個上午,利弊關係都分析了,可是我覺得皇上的心裏似乎是動搖了,這件事說不定真的要成了!哎,真不知道是大周的福氣還是禍事啊!我總覺得女貞的這一做法實在是讓人不解啊!”作為三朝元老,獨孤春林為著大周考慮的自然是要多一些。
事已至此獨孤懿安知道大臣們也是左右不了皇上的決定的,還是解決眼下自己的困境吧。
“那……和親的事情呢?皇上答應了沒有?”獨孤懿安格外關心的詢問著。
獨孤春林皺眉看著獨孤懿安:“你怎麼對這個事情這麼的感興趣?皇上也是沒有給回話,畢竟那淑柔公主是皇上的心頭肉,怎麼能夠輕易的就嫁出去,何況通商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呢,不過,我覺得依照皇上的做事風格,骨肉親情這種東西還是沒有國家的利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