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對峙了起來,但是領頭人手下的力氣卻一點都沒有懈怠,白綾越來越緊,陳珍珠已經有些恍惚。
“獨孤少爺救救我們家小姐啊!小姐。”玉珠受了傷嘴角流著血求著獨孤懿安。
獨孤懿安沒有時間多做思考,衝著脅持陳珍珠的刺客就衝了過去,既然匕首排不上用場,自己腰帶中的軟劍應該是有用的。
“珍珠小心躲開!”獨孤懿安一個健步,手中的軟劍就直指刺客而去,雖然沒有傷害到刺客的要害,也把纏繞在陳珍珠脖子上的白綾給斬斷了。
陳珍珠終於恢複了氣力,大口的喘著氣,腳下一陣的癱軟。
乘勝追擊,獨孤懿安繼續發力,一劍就刺中了刺客的臉,而此時客棧的人也有不少聽到了動靜,都紛紛來到了陳珍珠的客房外麵看熱鬧,事情一下子就要鬧大了。
“算了,撤!”領頭的刺客不再繼續打下去,幾個刺客相互攙扶的就離開了陳珍珠的房間。
獨孤懿安想要去扶一把陳珍珠,但是才想起來男女授受不親,盡管自己知道對自己來說是無礙的,隻好讓玉珠去把陳珍珠給扶起來。
外麵的人都隔著門張望裏麵的情況,獨孤懿安想著這陳珍珠是秀女,說不定就是以後的王妃,自己一個曾經的將軍,夜半三更在人家秀女的房間終究是不好,不管是不是為了救人家,終究是說出去不好聽。
獨孤懿安走到了門外和大家解釋道:“散了吧,不過就是幾個被我逼得無路可退的小毛賊想要尋個生路而已,打擾到了各位真的是很抱歉,還有這位小姐,剛剛真的是讓您受委屈了!實在是對不起小姐了!”
獨孤懿安這麼一說一來是為了能夠劃清自己和陳珍珠的界限,二來也是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而且獨孤懿安更不想讓事情鬧大,總覺得那些此刻的目的就是把這件事情鬧的越大越好,而自己斷不會讓這些刺客的心思得逞。
眾人聽了解釋,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就離開了,獨孤懿安又找來了店小二讓幫著找一個郎中過來,好好的給陳珍珠看看。
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獨孤懿安回到了陳珍珠的房間,但為了避嫌還是把房間的大門敞開著。
“陳小姐沒事吧?如果覺得哪裏不舒服一會兒郎中來了,一定要和郎中說清楚,還有您的丫鬟,我看著剛剛那壯漢的一下屬實是撞的不輕,你們都沒有受什麼重傷吧?”
獨孤懿安不放心的細心的詢問著,畢竟不是如同自己這般的女子,麵對這樣的情況難免會受到驚嚇,但是出乎獨孤懿安所料的是,陳珍珠捋順了自己的氣之後,也沒有太過失神,還算是頭腦清楚的很。
“謝謝少爺的救命之恩,不過這些刺客都是哪裏來的,珍珠看著卻不像是普通的小毛賊,看著那個樣子倒是專業來殺人的。”陳珍珠知道就算是哭或是慌亂都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關鍵還是要把事情給想明白,否則就算是這一次沒有出事,不代表以後都不會出事。
“小姐說的不錯,若是懿安沒有認錯的話,他們的確是專門的殺手,而且訓練有素,不是一般的走徒可以比得上的,所以小姐真的要好好的想一想了,您可是的罪過什麼人嗎?”
陳珍珠摸著自己被勒紅的脖子回想著。
“應該是不會,畢竟我才來潁都沒有今幾天,又怎麼會得罪人呢,而且這幾日我除了去過一次軒寶齋就再也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提起了軒寶齋獨孤懿安倒是想到了一個人,難道是蕭華裳?可是如果就是因為那麼小小的一件事就對陳珍珠下這麼狠心的手,那這個蕭華裳的為人也不過如此啊,蠻橫是蠻橫了一些,但是不至於下死手吧。
獨孤懿安想著,一旁的玉珠倒是先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小姐您忘記了嗎?還有蕭華裳啊!一定是蕭華裳對小姐多有怨恨才找人辦了這件事,想要讓您客死異鄉啊!小姐,您一定要去蕭府討回公道啊!”
“蕭華裳?如果僅僅是軒寶齋的事情,那個蕭華裳也不會做出這麼冒險的事情,你們確定再沒有什麼其他得罪的人了嗎?”獨孤懿安還是覺得僅僅聽陳珍珠這一方就定了蕭華裳的罪實在是有欠考慮,便準備再確定一下。
陳珍珠沒有想到一個女子會有如此這般歹毒的心腸,可是仔細的想起來,皇後把自己留用給了蕭華裳的心上人,蕭華裳的心裏一定不舒服,想要找個借口來除掉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像蕭華裳這樣的女子,就算是沒有借口也可以殺人。
“玉珠不要胡說,蕭大小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你不要汙蔑人家,而且我們沒有半點證據就可以證明這件事是蕭華裳做的,你這般的說定會招惹麻煩的!獨孤少爺您不要多想,這件事情也多有蹊蹺,我也不想再多追究了!”陳珍珠和獨孤懿安都把這件事情看的清楚,追究下去,吃虧的總是自己,得不償失還是算了吧。
“好吧,既然小姐都這麼說了,懿安也不好再多插言,不過小姐最近還是要多提防一些,您住的這個驛站也屬實是不太安全,如果不加強防範的話,怕是那些刺客還是會卷土重來的,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便再打擾陳小姐了,我告辭了!”獨孤懿安覺得陳珍珠不簡單,但是心裏卻感覺陳珍珠是個好姑娘,至少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有矯揉造作的想要追究些什麼,一看就非常的有智慧而且有膽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