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溫迪罕。”戰場上向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淪為了階下囚,獨孤懿安與溫迪罕也沒有什麼可以聊下去的。
“當我手下的人說把你活捉回來的時候,我還真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不過,此刻看見了,我倒是相信了,你武藝高強的很,怎麼會弄成了這個樣子?”
畢竟獨孤懿安對溫迪罕有恩在先,而且溫迪罕對於獨孤懿安也是比較欣賞的,所以說話的語氣還算是客氣。
獨孤懿安忍痛坐了起來,就算是自己傷痕累累,也不能在自己敵人的麵前丟失了顏麵。
獨孤懿安的頭發已經淩亂,但是依舊維持著自己的風度:“溫迪罕,你當初來潁都的時候是怎麼說了,你說過你們女貞氏族會永遠臣服在我大周之下,然而今天呢?你有沒有看到潁都城因為你們這些人的到來而屍橫遍野!”
獨孤懿安此時並不是站在國家的利益之上,而是站在了那些受苦受難的百姓的角度,還有就死在自己麵前的陳珍珠和重九。
溫迪罕蹲下了身來,抬起了手把獨孤懿安的碎發給別到了耳後說道:“獨孤懿安,你的個性真的是不適合當一個將軍,你這麼心慈手軟是治不了國的!”
獨孤懿安恨不得把溫迪罕的手給咬下來,冷冷的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想到要治國,所以,你不用和我說這些大道理,我所知道的就是你,溫迪罕忘恩負義沒有信守住承諾而已!”
“嗬嗬,好,我還真的是沒有看出來,懿安將軍還是個性格如此暴烈的人,不過,你現在的情況我還是勸你不要太過執著的好,更何況,我女貞王庭攻擊大周也是順應了天意,你也知道在我們來大周之前,大周是一番什麼樣的景象,流民遍野,你不也為了保護流民而被送進了大牢了嗎?”
獨孤懿安遲疑的抬起了頭,這件事情他怎麼會知道,盡管那天的事情是鬧的街頭巷尾的人都知道,但是想要傳到女貞王庭還是有些困難的吧。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獨孤懿安心裏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憑借著女貞氏族的能力,實在是沒有辦法用這麼快的速度攻打進入潁都,一定是有奸細,在這大周朝廷之上一定有女貞氏族的奸細。
溫迪罕知道自己多言了,但是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他們女貞王庭才不會把這麼大的便宜還要讓一半給蕭權,所以能夠讓越多的人猜到蕭權就是那個奸細就越好,借刀殺人這一招,也是女貞王庭的慣用招數。
“少將軍那點壯舉怎麼還有不知道的人嗎?獨孤懿安其實我是真的很欣賞你的,你要是願意,我就把你留在我們女貞王庭中,你可以繼續當一個將軍,或者你想要當個什麼文官也可以,你覺得如何?”溫迪罕的這些話倒是真心話,但是獨孤懿安卻啐了溫迪罕一臉。
“滾開,我就是死在了這個牢裏麵,我也不會當走狗!”獨孤懿安滿臉的血,但是卻用著堅定的眼神的看著溫迪罕。
溫迪罕默默的擦去了自己臉上的血,卻並沒有發怒:“這個脾氣倒是想極我們草原上的小野馬,但是隻不過你是個男的而已!好,沒關係,我知道你需要時間考慮,我就讓你好好的考慮一下,我會再派人過來向你詢問消息的。”
“滾,不用再來問我,我不會答應你的!”獨孤懿安大聲的喊著,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一陣劇烈的咳嗽吐血,獨孤懿安昏倒在了牢中。
而等到獨孤懿安再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卻是被一盆冷水給澆醒的,而且還發現自己被綁在了平時會審訊犯人的架子上。
“醒醒來,讓我看看這大周的小將軍,嘖嘖,還真的是不過如此啊,得虧了二弟還要保你,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說話的是溫迪罕的大哥溫迪默。
溫迪默為人凶狠毒辣,就連自己的弟弟都能夠下手,又何況是獨孤懿安。
原本獨孤懿安就是溫迪默的戰俘,是被溫迪罕給活生生的搶過去的,因為溫迪罕知道,如果獨孤懿安落在了自己大哥的手中,除了死路一條就沒有什麼別的出路了,所以溫迪罕才冒著讓自己大哥不開心的風險,把獨孤懿安給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在女貞王庭,溫迪罕和溫迪默是王儲的兩位最重要的繼承人,未來女貞王庭很有可能就又他們其中的一位繼承,所以這兩個人向來都是水火不容。
溫迪罕越是要做的事情,溫迪默就越是要去阻止。
溫迪默又把獨孤懿安從溫迪罕的手中偷偷的搶了回來,他倒是要看看溫迪罕要利用這個小將軍做些什麼事情。
溫迪默拿著鞭子走到了已經奄奄一息的獨孤懿安的身邊,還沒有說上一句話,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就出現在了獨孤懿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