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獨孤懿安最後戴好了鳳冠之後,身後的侍女都忍不住的嘖嘖稱歎。
“小姐,您今天真的是光彩奪目,平日裏就見您美的很,沒想到這麼一打扮就更美了,二皇子看見您必定會傾慕不已的。”
侍女滿嘴抹了蜜糖一般,但是獨孤懿安卻並沒有因為侍女的誇讚而動容,反而平淡無奇的說道:“反正距離拜堂成親的時間還有一會兒,你先幫我把鳳冠給拿下來吧,我想要去解個手。”
獨孤懿安小心翼翼的把迷藥從匣子裏拿出攥在了自己的手中。
“可是,您是新娘,又怎麼能夠四處走動呢?要不我就讓人伺候您如廁吧?”侍女實在有些遲疑,猶豫著不讓獨孤懿安走。
“你也是知道我的,我向來不喜歡有下人伺候,不打緊的,我就去解手然後就回來了,再說了這後院也不會有人來,沒有什麼不方便的。”獨孤懿安由不得侍女猶豫,自己起身便往門外走去。
出了房間,獨孤懿安現先是佯裝著要去解手的樣子,待到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去到自己的書房,拿起了自己提前準備好的鬥篷,披上了鬥篷便來到了膳房。
果然不出所料,府中辦喜事,膳房裏麵的人自然是人來人往,想要下藥實在是過於困難,可是留給獨孤懿安的時間又不多,獨孤懿安隻好另謀方法。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獨孤懿安發現了膳房旁邊的酒窖,私心裏想著反正都是要迷魂人的買賣,下到菜裏和酒裏又有什麼區別,於是便匆匆來到了酒窖,頗為小心的把每一個壇子酒都下了藥。
大功告成,獨孤懿安趕緊回自己的房間,以防被別人所發現,眼看著要靠近自己房間的時候,卻被一隻手攥著進了旁邊的客房。
獨孤懿安不敢大叫,正要動手的時候,發現是李瑄睿。
“你怎麼還沒有走,一會兒城門就要開了,你不趕緊收拾出城!”獨孤懿安十分的急切。
李瑄睿自然是被獨孤懿安這一聲的打扮所驚豔到,果然待嫁的女子是最美的,隻可惜……
“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你,想著來看你一眼,要不你還是不要拜堂了,我們現在趁亂逃走不也可以嗎?”李瑄睿終究還是放不下獨孤懿安,明明已經給自己的額娘留好了書信,走出了將軍府,但是沒有多遠就轉了回來。
“不行,若是沒有一個人牽製住他,我們誰也走不了,瑄睿,我剛剛已經把藥給下了,你放心的走吧,最晚四五個時辰,我一定會和你彙合的!”
時間緊迫,獨孤懿安不好再和李瑄睿糾纏,便把發簪給了李瑄睿,推著李瑄睿馬上離開。
“安心,我還要讓你再為我戴上這個簪子呢,快走!”幸好後期平安也追了過來,拉走了依依不舍的李瑄睿,獨孤懿安心裏的一顆大石放了下來,剩下的事情就盡人事聽天命了。
獨孤懿安扔掉了鬥篷,要回自己房間,剛踏進門口就遇到了溫迪罕。
溫迪罕一身女貞傳統服飾,女貞喜黑,所以溫迪罕的衣服難免是一身的紅黑相間,但也是十分的貴重,謙謙君子,隻不過兩個人有緣無分而已。
“怎麼?你莫不是要臨陣脫逃了吧?這城門我還沒有下令開,你若是後悔來得及。”溫迪罕進門找不到獨孤懿安不免有些心裏沒有底。
“當然沒有,我隻不過去解手而已,婚禮照常舉行,你隻要記得你的承諾就好!”獨孤懿安大義凜然的樣子,讓溫迪罕一點都感覺不到是兩個即將要成婚的新人。
溫迪罕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自己身邊的侍衛端著一盒貌似是賀禮走了進來。
“二皇子,這是……那邊送來的賀禮,讓您親自開箱。”侍衛看了看獨孤懿安有些欲言又止。
但看著兩個人的神情,獨孤懿安的心裏也有了些猜測,看來應該是那個不能言說的人,難道他還敢送賀禮來不成。
溫迪罕自然是有些避諱著獨孤懿安,並不準備在獨孤懿安的麵前打開。
“先拿下去吧,我改天再看!”溫迪罕便要囑咐人拿走,獨孤懿安卻叫住了侍衛。
“既然說了是賀禮,而且還送到了內院,那就打開看看吧,也讓我開開眼。”獨孤懿安一臉的感興趣的樣子,頗有些強勢。
溫迪罕也不好拒絕,想著蕭權也不會送來什麼特別的東西,無非就是一些金銀珠寶之類的,既然獨孤懿安想要看就給她看,否則反而是要被嫌疑的。
“好,既然你想要看,那打開!”溫迪罕親自打開了那個賀禮的盒子,裏麵果然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幸好兩個人往來都是用信鴿,否則要是真的在賀禮裏麵夾雜著什麼書信,讓獨孤懿安看見了可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