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座墓地,奇怪的是墓碑上什麼字也沒寫。剛才冒的煙是剛有人來祭祀留下的,地上的燒紙已經化為灰燼,但是依然冒著輕煙。
夏喬被嚇了一跳,回頭就抱住了一個人,死死的抱著不放。當她開始從驚恐萬分的情緒中走出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摸了摸那個人的胸部,剛開始她以為是陸婉兒,因為她們一直是形影不離的。但是摸來摸去好像不是個女的,可以肯定的說是個男人!
她微微睜開雙眼,一看竟然是他:“臭流氓,閃開!”她瀟灑的推開他,好像真的是對方占了她的便宜,真是賺了便宜還賣乖!
秦暮楚沒有理會他的無理取鬧,感覺他的眼裏怎麼噙著淚水,是遇到傷心事了嗎?還是想起了傷心事?
夏桐感覺此事很蹊蹺,剛才在山腰和陶書記的相遇,直覺告訴他一定是陶書記來過,這座墓裏一定住著他的某個不願讓別人知道的親人。
他問秦暮楚:“陶書記現在家裏還有幾口人?”
他回答說:“除了他們夫妻,還有一個兒子,在外地工作。”
“他沒有女兒嗎?”夏桐步步緊逼。
他幹脆利落的回答:“沒有!”
“我們上山吧!”夏桐知道隻有上山,或許還有機會知道那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走在路上,夏喬開始和陸婉兒起了關於那座墓的事情。夏喬問:“婉兒姐姐,看到無字墓碑,你想起了誰?”
她很自豪的說:“像我這麼精通曆史的人,你算是問對人了,當然是武媚娘!”
夏喬繼續問:“那她為什麼會讓後人立一塊無字的墓碑?”
她娓娓道來:“無非就是三種觀點。一是誇耀自己,表彰自己功高德大,恩澤有加;二是反省自己,深感篡唐立周,罪孽深重;三是評論自己,是非功過,交由後人評說。”
夏喬再來十萬個為什麼:“那麼這座墓碑為何無字呢?”
她很自信地說:“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墓主人生前幹了見不得人的事!”
秦暮楚突然停住了腳步,卻欲言又止。夏桐回過頭來叫停她們的對話。“死者為大,你們就不要拿死人開玩笑了。”
夏喬捂住了自己的嘴,表示接受叫停。陸婉兒卻很不服氣的說:“連武皇帝的功過是非都讓後人來評判,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做一下主觀推斷?”
夏桐火冒三丈:“你那不是主觀推斷,你那是主觀臆斷!”
她看到他氣衝衝的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心想:“他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平常他不是也喜歡談論一些不著邊際的曆史嗎?今天他是怎麼了,他是組長,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我應該給他個麵子。”
陸婉兒笑著說:“今晚造訪南山寺,不看僧麵,看佛麵,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但是,如果不是今晚上,有你好看!哼……”
她可真會說話,看來與佛有緣。陶晨說:“阿姨,你敬畏佛祖,我一定要讓師傅點化你。”
她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笑著說:“叫誰阿姨,阿姨有那麼老嗎?以後叫姐姐!”
夏喬笑著說:“阿姨沒有那麼了老,幹嘛還讓他叫你姐姐!”
她絕地反擊:“沒聽到他要讓師傅點化我嗎?也就是我們同屬一個門下,叫聲姐姐有錯啊!”
陸婉兒以為點化了他,沒想到卻是自己為自己挖了一個坑,他靈機一動:“師妹!”
陸婉兒一聽,眼前一片金星,不知道如何是好。
夏喬添油加醋:“這就對了,畢竟陶晨比你入門早,哈哈……”
剛才緊張的氛圍一下子就緩解了,童言無忌,不但沒有人忌諱,還能讓大齡兒童重新品味童年的味道,堪稱生活的潤滑油。
終於到了山頂,看到了甘露泉。甘露泉的旁邊有一棵千年古槐,上麵係滿了紅綢子,應該是祈福的人留下的。
為了保護水源,甘露池裏是禁止投放硬幣的,這一點做的真不錯。如今的景點,錢幣亂飛,充斥著拜金主義腐朽的味道,與社會核心價值觀完全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