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小小震怒的眼神,巡邏隊長也察覺到了些什麼,由滿臉洋溢的溫情淫笑,瞬間轉變成了恭維假笑,心也退怯了幾分。
“沒有啊,你肯定是誤會了。”巡邏隊長稍有怯懦,一臉賠笑道。
少女的憤怒果然奏效,士兵們那令人惡心的淫笑終於掙脫了,他們的視線都定落在稍有膽怯的隊長身上,出神的溫情淫笑也轉變成了順暢自然的開懷歡笑。
“沒有?那你剛才為什麼還冷眼瞟他。”少女心知占據上風,旋即擴大氣勢,帶著怒火將雙手往腰間一撐,語氣又稍微往上提升了幾分。
少女的容貌固然是眼福上的一大享受,可是,隊長被少女欺負得可憐巴巴毫無反抗之力的樣子,更是士兵們視覺上的一頓大餐。
“真沒有啊。”隊長稍皺眉頭,又怯怯無辜道。
少女突生的憤怒又讓隊長的膽怯騰升了一大截,滿心的苦澀讓他露出百般糾結的麵容,橫眉鼠目間,表情已難看了不少,若是給他一麵鏡子,讓他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定會尷尬不已。
“你說不說,為什麼要這樣子,不說我就用力掐你的耳朵,把你耳朵擰下來喂狗。”少女瞪大了雙眸狠狠盯著巡邏隊長,手也緊緊擰捏著做了一個誇大的動作。
其他巡邏士兵看著自己的隊長那可憐兮兮的怪樣,打心裏早就美美的偷樂起來,除了站姿有點兒像樣之外,視線、表情還有職業心態,早已亂成了一團。
不過還好,她隻是個貌美無知的青春少女,僅憑這一點,就算她有再過分的舉動,別人也會當成是一種玩笑,若是換成城裏的某個男子的話,哪怕是巡邏隊長的直隸上司,也不可對他妄言逼問,因為,軍規中有明文規定:凡在軍團任事者,盡管職位小如士兵,也不可對其肆意妄言,不可因口絞或其他原因鬥毆爭執,更不可私下用刑,凡觸犯軍規者,均以按照軍中規定給與相應處罰。
“好好好,我說我說,其實不但是我,全軍團上下的人都那樣對他。”巡邏隊長一手捂住耳朵,身體急速閃躲,無奈道。
微微撤回傾出去的身子,少女心頭突然滋生新的疑惑,進入了輕度思慮的狀態。
身為少帥都受到如此待遇,也難怪他平日裏會如此冷漠,再怎麼說也是主帥的兒子,竟然連一個小小的隊長都不如?那是何等悲傷、可等的寂寞空虛累。
“人家貴為少帥,那大家為什麼都要藐視他。”少女又做了一個擰耳朵的姿勢,甩出冷眼狠狠說道。
“其實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沒一個人敢對他好,我也不能那麼另類不是,你們說對不?”那巡邏隊長皺眉悻悻無辜道。
聽到這一句話,一種莫名的直覺讓少女心裏酸溜溜的,像是一口喝下了珍藏多年的酸醋,從心頭酸到鼻子的頂端,所有心情都已消逝無痕,隻剩下一股淺微的失落。
就在少女又一次進入輕微的思慮當中,巡邏隊長立馬轉過頭,下意識的給在場的士兵傳遞了一個眨眼的暗訊。
“是啊。”
“是啊。”
“是啊。”
......
少女的臉盤微微滑落了下來,眼眶微微晃動間因脹熱而濕潤著,心知剛才的傲慢和誤會在他麵前太過於率性,現在已經萌生了少許懺悔之意。
巡邏隊長趁著少女表情的突變,心知開溜已不再是渴望,立馬緊抓時機,仍下了一句客套的話語:“那……我們先......走咯?!”
鼻尖的酸痛順勢掠過一陣涼意的風,直直刮入少女的心靈深處,讓少女剛還微微泛熱的心中,也隨之萌生了少許心涼之意。
同時冷落孤寂的人,少女的心靈不斷譴責著自己,意識已被失落完全束縛,眼神已經微微呆滯,就在巡邏隊伍離開之時,她回過神的那一瞬間,轉頭望著勝非離開的方向,他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