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非在緊閉的房裏不停的思索,身世的真相緊緊的束縛在心間,讓他覺得已稍有窒息,剛剛從母親的房間回來,勝非死硬著頭皮纏著母親,渴望從知情的母親那裏得到些許真相,可遺憾的是,母親突生的嗔怒,勝非卻也隻能無果而歸。
當他走到架子旁邊,看著前些日子父親賞賜的利劍和鎧甲,眼神稍顯無力,口中掠過一縷輕微的歎息,拿起寶劍冷視片刻,突然,腦中一道靈光閃過,勝非心頭一喜,快速穿上鎧甲提著寶劍,朝著眾上將正在議事的大殿堂走去。
勝非剛來到大殿門外,卻被兩名士兵攔住了前行。
“少帥,你不能進去,眾將軍正在緊密議事呢。”其中一位士兵說道。
“我剛被勝將軍賜封為上將,有何軍事我尚可參與,麻煩你通讓一下。”
“可你沒有勝將軍的傳令,商議軍事一貫不能有人打擾,我隻是奉命值守,還望少帥體諒呀。”
“是啊,少帥,我們隻為堅守指責,如果少帥執意要進去,那卑職隻有得罪了。”另一名士兵冷冷的說道,眼神堅定而略帶傲慢。
“我雖為三品上將,但實屬上將一職,我有要事需向勝將軍彙報,如勝將軍怪罪下來,我可一人承擔後果,如果你現在執意不讓我進去,耽誤軍情,我定會向勝將軍說明實情,勝將軍必然會拿你們是問。”
兩位士兵聽到勝非這麼一說,覺得勝非所說也在情理之中,怯心和職責交迫,也不由的猶豫片刻。
“這,這......”兩位士兵雙眼對視,猶豫也在他們心頭不斷的湧現、升華。
“我且為少帥,你們讓我通行主帥不會拿你們是問,你們執意要將我攔截於此,我且就地返回,你們可好自為之。”執拗中勝非急速轉身,微微踱步正要離開。
“少帥,且慢,嗬嗬,我們剛才無意冒犯了少帥,還請少帥多有見諒,我們這就放你過去。”
雖然對勝非持有偏見,但偏見和刑罰孰輕孰重,畢竟在很大程度上就不一樣,急促中,兩名門衛瞬間做足了考量,隻好放下偏見,選擇毫無風險的一端,破格放勝非進入殿堂。
“非兒,你不好好用心習武,來這裏所為何事,速速回去,父親正忙著呢。”眼角餘光的變化使勝喜祥無意間抬頭,豎起少許疑惑,對剛踏入大殿的勝非說道。
“父親剛賜封非兒為上將,並準許非兒參議軍政,非兒謹記父親厚望,不忘父親重任所托,才特此前來商議軍事。”勝非將寶劍抱在胸前,很有禮貌的鞠了一躬說道,語氣十分堅定。
“非兒的這份心誌父親心領了,非兒你先回去,改日父親再邀你共商軍事。”
此刻商議的正是個極其縝密的軍事,隻有一品且位高權重的上將才能參議,勝非雖為上將,但也隻是身位三品,在此次議事的條件上就已存在職位的缺陷,雖說是打著議事前來,但本質上卻實屬硬闖。
在無通報的情況下,勝非的到來讓勝喜祥詫然一驚,心頭已在隱隱為難,眾位上將對他偏見如此之大,他這次無端端的闖入,要是眾位將軍一同抉擇,一旦同聲表決處罰勝非,一向公正嚴明的勝喜祥必然得公事公辦,按照軍規給予勝非加以刑罰也不得怠慢,勝非必然難免受到皮肉之苦。
從勝喜祥此刻稍有褶皺的表情下,勝非很快就意識到了父親的意思,勝非卻仍在自信中柔柔一笑,邁著腳步來到中將軍跟前。
不過還好,此次議事劉藝並沒有在,要不然必定會第一時間站出來百般阻撓。
庫裏奇雖為一品參將官員,但由於是他的身份是外族人員的關係,戰況正動蕩不定,在眾將軍商討和最終的決斷之下,也沒有受到此次議政的邀請。
在場所有的將領默默冷瞟著勝非,敵意可謂相當之大。
勝非很清晰的看到眾將軍這種仇恨的眼光,把這些眼光都交集在心中稍有領悟,冷漠中卻以毫無在意的眼神漠視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