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的消息,說是李飛翔讓律師提出了離婚,遲薇聽到這個消息直接就流產了,你大伯打了電話給你爸爸,你爸爸接完電話後就一個人鎖在了書房裏也不理我。”
遲暖輕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看向了媽媽:“爸爸肯定更生氣了,你一個人在家裏,肯定很難過,要不我回來陪你?”
“如果我跟你爸爸夫妻之間這些事情我們私下都無法解決,你在家裏也是幫不上什麼的。”
“可是至少你不會一個人太難受啊!”爸爸這樣等於是冷暴力了,媽媽在家裏肯定不好過。
“倒也沒有什麼,若是早幾年我可能會難過極了,但是這兩年慢慢也想開了,他要是不跟我說話,我就多出來轉轉,找找老夥伴,或者去看看你,不用一整天跟他麵對麵,也不會那麼難受的。”
“媽……”遲暖輕輕地握住了媽媽的手。
遲媽媽輕輕地拍了拍女兒的手:“別太擔心,媽沒事!”
“倒是你,也不要心裏記掛著這件事情,好好地養你的胎,眼下什麼事情都沒有你的腹中的孩子重要,而且我逛著,遲薇孩子沒了,估計出院後肯定會鬧,所以你這段時間也不要出門了,有事我會去找你的。”
“媽,那你一個人……”
“媽怕什麼?媽這輩子就不想再怕什麼了!”遲媽媽輕輕地說道。
“我能打電話給爸嗎?”遲暖猶豫了一下問道。
“還是暫時不要打了,其實,他心裏也不好受,你打給他,他隻怕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那就再過段時間了。”
遲暖陪著媽媽坐了兩個多小時,母女兩人許久沒有這麼單獨出來小調一下。
聊得頗多,但大多都是遲暖在講,講她跟陸戰發生的一些事情,講老爺子有多疼她。
她隻是想讓媽媽至少有件開心的事情。
遲媽媽便安靜地聽著,時而附和幾句。
臨走的時候,遲暖在走出咖啡廳的時候,與一個女人撞了一下,手裏,便被塞了一隻信封。
她驚訝地看向了那個撞了她而後走出去的女人,就見那女人有些眼熟,再一細想,那人可不就是陸海媚。
她塞什麼東西給她呢?
“這女人怎麼這麼毛躁!”遲媽媽見女兒被人撞了,生氣地說了一句。
回頭看向了女兒,就發現女兒在發呆,於是問道:“怎麼了?”
“沒事。”遲暖搖了搖頭。
緊緊地握住了手裏的信封,心跳卻已經在加速了。
陸海媚嚴格上說來也算是她的一個情敵了,情敵給自己東西,究竟會是什麼東西呢?
她隱約猜到了些什麼,但是卻不敢讓媽媽知道。
家裏的事情已經夠亂了,她不能再給媽媽添亂了。
心情有些緊張,她與媽媽別過之後,就上了車。
坐在車上,她緩緩地拿出了信封,打開封口,就看到裏麵有幾張類似於照片的東西。
她微微遲疑了片刻後,還是伸手從裏麵拿出了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