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蘇煙尷尬之餘，還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謝謝楊總監的提醒，我自然是知道這是公司，不會做一些有辱公司名譽的事，不知楊總監……”
楊寧對她的話不置可否，輕輕的笑了兩聲，“剛剛才說過蘇總監貴人多忘事，沒想到忘的還真的挺徹底。蘇總監莫不是忘了在前幾天的會議上，有過為你們設計部江若茵作保的事情？”
看起來似乎是有備而來，既然人家都出手了，哪有不接招的道理，蘇煙仍舊帶著笑意，“楊總監這說的就有點嚴重了，事出有因，總要有些時間去查清楚是非、起因不是。”
“這話倒是不錯的，隻是不知道蘇總監是不是真的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了。當日會議一結束，蘇總監就沒了人影，昨日更是聽人說蘇總監鬧情緒連上班都沒來，有此工作態度，我實在是不放心。”
蘇煙眯了眯眼睛，心中暗自揣測著楊寧的意思，畢竟是世家小姐出身，平日低調，一旦嚴肅起來，還是挺能唬人的。楊寧在她滿是嚴肅的目光中，竟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話既然說到了這種地步，那麼我也不得不跟楊總監說說清楚了。方才你曾說我在會議上，給江副總監做擔保，這就不得不讓我多問一句了，你們就那麼確定這件事情一定跟江副總監有關係？可有證據？”
蘇煙的質問雖然沒有過於言辭犀利，也沒有刻意刁難、讓她難堪的意思，可在楊寧的心中，她還是感覺到了滿滿的羞辱。
那麼多人指控是江若茵泄露了設計圖，蘇煙死扛著就說不是，他們是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江若茵做的，可蘇煙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那件事情不是她做的吧？
本該與蘇煙毫無關係的一件事，她非要插一腳，楊寧不由得氣惱，卻又礙於身份，不能在這場合說的太多。
“蘇總監可真的是會做好人，江若茵跟芳雲同為你手下的兩個副總監，蘇總監為了保江若茵，而對受了極大損失的芳雲視若無睹，這豈不是太過於偏心了，一碗水端不平，這是上位者的手段麼？”
這已經不再是江若茵跟劉芳雲之間的事情，已經上升到對蘇煙領導能力的質疑，這話她要是聽不懂，這麼多年她都白長這麼大了。
“我隻是就事論事罷了。”蘇煙笑道：“劉副總監如果真的覺得是江副總監做的，拿出證據放到我麵前，我自然不會多說什麼。若是沒有證據，隻憑臆測與私下的仇恨，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我也不能容忍不是。”
“蘇總監，你……”
“楊總監，你先聽我說完。我不喜歡他人忤逆我，尤其還是在這樣的大事上。”蘇煙頓了頓，看向有些愣怔的楊寧，繼續說：“我明令說過，沒有確鑿的證據，不可將這件事情隨意亂說，這是上位者的命令，下屬應該遵從的，是不是？”
被逼到這種地步，是楊寧萬萬沒有想到的，“話雖這樣說，可是萬事皆有例外，芳雲她……”
蘇煙擺了擺手，無意的製止了楊寧未說完的話，“在公司裏，不聽上司的命令，就憑這一點，她就做的不合格了。聯合外部逼迫，是真的想要一個真相，還是想要讓我迫於壓力，將抄襲的帽子扣給別人？”
一句一句話接踵而至，絲毫不給楊寧反駁的機會，逼得她節節敗退，“蘇總監，你……”
“楊總監身為策劃部總監，能力、實力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敬重你。可是且不說在公司裏，策劃部與設計部總監同級，與你無關的事，你沒有權利隨意的質問我。況且上邊的人還未開口，我自然不用向你彙報事情的最新進展。”
蘇煙骨子裏是犀利的，不論這些年為了寧少卿，她放棄了什麼，又刻意的隱藏了什麼，一日得到了釋放，不在刻意壓製，骨子裏的某些與生俱來的東西立刻找到了突破口，噴湧而出。
“蘇煙，你！你別不識好歹！說來公司，我好歹是你的前輩，你就是這樣跟前輩說話的？”
有的時候倚老賣老確實有用，可是現在分明是起了反作用，一句話說的蘇煙笑了起來，笑夠了之後，蘇煙才不慌不忙的抬眸看著楊寧，黝黑的眸子燦若星辰。
“我敬重您是前輩，剛剛已經說過了。所以我才耐著性子跟你說了許多沒必要解釋的話。楊總監，謙讓是相互的，你步步緊逼，就別怪我會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