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言總既然知道了我江若茵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不應該離我遠一些麼,畢竟我這麼喜歡勾搭男人,難保言總身旁的一些金龜婿,被我這張臉迷了心,中了我的迷魂計。”江若茵冷笑,向來冰冷的臉有一絲鬆動,也不辯解,不論是真相,還是他潑的髒水,都照單全收。
言楚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江若茵,湊近了她俯在她耳邊,殘酷的說:“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吸引了我三嫂的注意,讓她為你的事情,不惜做了最沒有腦子的決定,但是我還是要警告你,江若茵,我三嫂不是你這種人可以接近的。她很單純,可以為了愛情不顧一切,而你呢,滿是心機、心如蛇蠍的女子,不配讓她為你盡心竭力!”
言楚最開始知道他三哥迷戀上一個女人的事情,是很不敢相信的,他三哥的心思,饒是他們這些玩在一起的兄弟都看不懂,還真的很難想象他不僅會愛人,還會愛一個二婚的女人。
後來他私底下找人查了蘇煙的底細,不得不說,他是被震驚到了。一個女人能夠為了心中所愛,苦苦癡等七年已是不易,她還在對方沒有任何表示,甚至是完全漠視的情況下,守著自己的心守了七年,不受外麵的誘惑,不給自己家人造成不好的影響。在外人眼中,他們是恩愛的夫妻,這些事情都不是一個女人可以做到的。
被她愛上的人應該很幸福,不用擔心會出軌,不用害怕被拋棄,若是他三哥真的得人若此,生後應該就不會寂寞了。
然而眼前的人呢?三年前的事情曆曆在目,她給的恥辱、贈予的欺騙,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越來越淡。反而有一種曆久彌新的感覺,他時不時的都會把他們挖出來看一看看,提醒著自己這些年的恥辱,也警告自己不要重蹈覆轍。
聽了他這些話,江若茵沒有反駁,自顧自的走著路,言楚再次擋在她的前麵,像是非要一個答案不可。
江若茵點了點頭,繞過他走進了飯店,言楚並不想現在進去,走過去靠在自己的車上,拿出煙來一根一根的抽著,也不知道為何,越是想麻醉自己,腦子裏的那張臉就越是清晰,往日事情一幕幕浮上心頭,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老四,你發什麼呆?”蘇煙到地方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言楚靠在車上,雙眼無神看向前方,一隻手扶在心口,像是很不舒服的樣子。
蘇煙的一句話解救了他,這幾年來,每每當他想到與那人有關的事情的時候,都會按捺不住心裏的情緒,時不時的就會心絞痛,查了好多次,都不曾有問題。醫生曾說:解鈴還須係鈴人,心病還須心藥醫,言少爺這病,還是要看自己了。
簡直就是笑話,言楚不止一次的嗤之以鼻,可是無論過了多久,查了多少次,得到的結果別無其他。後來漸漸的他也就放棄了,反正也是死不了,這種痛的存在,也不過是為了讓他擦亮眼睛,以後別再被騙了而已。
他活了二十七年,這輩子也僅僅喜歡過這麼一個人而已,他曾經想,要是能跟她在一起,即使自己不做這個言氏的繼承人、跟她一起做一個普普通通,為生計而奔波的小老百姓都可以。隻是沒想到,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他做好了與她共度一生的準備,卻沒想到自己隻是她若幹備胎的一個罷了。
恍惚間回了神,看到了向自己走過來的陸相臣、蘇煙二人,他立刻換了一副麵容,賤兮兮的湊過去,一副討打的樣子,“三哥,這才幾天啊,你就跟我三嫂成了連體嬰兒一般,密不可分了,這可真是愁煞了我這個孤家寡人了。”
陸相臣刻意的忽略了他,白了他一眼再說,“我就說吧,禍害遺千年,他這樣的,老天爺不會輕易讓他掛掉的,你就放心吧,煙煙。”
剛才是蘇煙下車的時候,看到言楚一副傷心欲絕捂著自己心髒,隨時都可能歸西的樣子,蘇煙才拉了陸相臣過來,跟他疏導疏導,沒想到現在看來,似乎都是他們一廂情願了。
“三哥,不要這麼毒舌吧,弟弟我這幾天可沒有招惹你,還整天因為嫂子的事情東奔西跑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慰問我也就算了,還來挖苦我,這是幾個意思了。”
言楚有苦說不出,心裏的苦不想跟人訴,眼中的苦藏起來了別人看不到,還整天要若無其事的受幾個兄弟的奚落,真的是苦不堪言!
“這不請你吃飯來了,不願意的話,喏,你的車就在那裏。”可以說是“近墨者黑”,說話也是越來越毒,言楚這麼強悍的人,都有些hold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