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否認的態度讓陸相臣不由得想笑,還以為他會死鴨子嘴硬多抗一會兒呢,然而也就不過幾分鍾。
幾年前的時候他還在國外,雖然時常會跟國內的兄弟們聯係,可是大男人們之間,都不是那種喜歡跟他人傾訴感情的。
他們兄弟幾個,除了歐陽筠年紀比較小、喜歡玩鬧之外,最不受控製的應該就是言楚了。平日裏看起來總是嬉皮笑臉、好好先生的樣子,親密的人才知道,那是他最完美的偽裝。
他是幾個人中最難以控製的,流連花叢,似乎處處留情,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爬上他的床。對誰都好說話,卻沒有一個人稱得上是推心置腹。
他隻知道三年前言楚為了一個女人,差點跟言伯伯鬧翻了,言伯伯似乎是不同意他跟那個女子,言楚無奈之下不僅要拋售手中的言氏股份,更有意要跟言家斷絕關係。
最後為什麼會不了了之,他就不知道了。言楚仍舊還是言氏的太子爺,而讓他掏心掏肺、至死不渝的那個女子,直到他回國都在也沒有見過。
他記得其中有一次他們二人通電話,他向來話少一般都是言楚再說,那一次他卻是很沉默,憋了許久才問了一句話出來,“三哥你有愛過人麼?”
這個問題讓他很是沉思,想到自己出國這麼久,還不知道那個小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隻不過還沒有得到他的答案,言楚就自顧自的回答了說,“三哥,算我白問,你一個工作狂,肯定沒有。”
電話那邊的他笑了,對這個答案並不否認,心裏也很是清楚的明白了,向來活潑的老四,找到能夠讓自己收心的那個人了。這已經是很難能可貴的。
大洋那邊的他,那些日子聽了不少關於言楚的事情,每次都是歐陽筠那個小間諜打電話偷偷的告訴他的,作為兄弟,他一邊為他高興,也一邊為他揪心。
言家言楚跟司徒家的千金司徒菲,是從小定下來的姻緣,言家跟司徒家是世交,司徒菲又是一個特別喜歡黏著言楚的人,兩家的家長喜聞樂見,看著兩個孩子彼此相處還不錯,就定下了親事。
不過也就隻有他們幾家人知道,當時是照顧正在上學的司徒菲,並沒有像媒體宣布。
言楚對這門親事也沒有反對,他們兄弟幾個,親事不由自己控製這件事他們從小就已經知道了。陸相臣還好,陸家的兩位大家長都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兒女開心比什麼都好。
隻不過後來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憑空出來一個女人,打破這種原有的格局,讓已經認命的言楚,開始反抗。與司徒家的婚事,一拖再拖,一壓再壓。長輩們都有舊事重提的意思,言楚這裏就是不鬆口。
他已經不是三年前的那個為了追求愛情,不得不放棄自己有的一切的人了,言家現在在他的掌握之中,就連北城首富司徒家都不敢隨意對他指手畫腳,對於延後這門婚事,他做的得心應手。
一直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如今看到這一幕,陸相臣突然感同身受。
“活該。”
言楚、卒。
“三哥,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麼。你在這樣下去,真的會失去我的。”
一邊吃著三哥跟三嫂的高級狗糧,一邊還要忍受自己心裏的折磨,這日子簡直沒發兒過了。
“我有你三嫂就夠了。”還嫌棄他紮心紮的不夠,陸相臣繼續秀著恩愛,“喏,我媳婦兒帶著你的初戀情人過來了。”
條件反射一般的,言楚扭了頭看過去,江若茵跟蘇煙一前一後走了過來。陸相臣看到他這下意識的反應,“噗嗤”的笑出了聲。
隔了很遠就看到了陸大Boss的笑臉,蘇煙有些吃不消,這絲毫不是陸大總裁的風格。
忙不矢的走了過去,看到一個一臉抑鬱、一個笑容難以抑製的巨大反差,“陸Boss,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陸相臣站起來讓她坐回去,將剛才剝好的蟹肉獻寶一樣的送過去,才說:“沒什麼,某人在死鴨子嘴硬,我想給他撬開而已。”
這裏剛才隻有他們兩個,這個死鴨子說的是誰,蘇煙不做他想,“撬出來什麼了,說來聽聽。”
看自家三哥一副妻奴的樣子,言楚還真的怕他什麼都給他抖出去,敲著桌子不免抗議,“唉唉唉,這不是都來說事的麼,跑題了跑題了,你們專不專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