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朵熙有些猶豫,望一眼夏以希,他微頷首,她不再隱瞞,“我是想找我母親。”

“此話何解?”王館長不明白,玉鐲和她母親有什麼關係。

“不瞞館長,我母親當年留給我一個玉鐲就消失不見了,所以我想通過這個玉鐲尋找我母親的下落,你可知道這個玉鐲都有哪些人經手?”淺朵熙坦白前來的目的,反正關注這個玉鐲的人已經知道玉鐲在她手裏,她也無需掩藏。

“你說什麼?你母親手裏有這個玉鐲?你在開玩笑嗎?這可是文物,你母親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王館長完全不相信的表情。

“我就是不清楚這一點才來向館長詢問有關玉鐲的事情,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知道的有關這個玉鐲的事情?”淺朵熙皺眉,語氣變得懇切。

王館長繃著臉,“這是我們博物館的重要資料,不可能隨意透露給你們知道。”

“王館長,我隻是想知道這個玉鐲是怎麼輾轉到我母親手裏,你就不能通融一下?”淺朵熙沒想到王館長會拒絕她。

“你的意思是另外一隻玉鐲在你手裏?你可知道私藏文物是什麼罪名?”王館長不但沒有通融還興師問罪起來。

淺朵熙一懵,怎麼說到她有罪了?

“王館長,你還不如想想保管文物不當致使文物流露出去是什麼罪名,如果深究起來,還不知道這個文物是被人偷偷流露出去的還是怎麼出去的,這個罪名和私藏文物的罪名似乎更嚴重?”夏以希不動聲色的淡然開口。

王館長被夏以希這一番話驚得一臉僵硬,瞪著眼睛,心裏躥起怒意,“你不要亂說,在我們嚴密的監控下文物不可能被人偷運出去!”

“這樣說那就是你們自己監守自盜,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夏以希似乎要氣爆老館長,說得跟真的似的。

王館長猛然拍案,一副被冤枉的怒容,“你在胡說什麼?我敢說我活到這個歲數從來沒有做過任何有損良心的事情!”

“你敢保證自己,但你保證不了博物館裏其他人不會做這些事情。”夏以希緊接著說。

旁邊的淺朵熙都忍不住去拉夏以希的手,看他一下子就把王館長氣得怎麼樣,哪裏還有文人雅士的清高自持。

夏以希黑眸清冷,輕拍淺朵熙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這一會,王館長擰緊了眉,嘴唇上的胡子都被氣得一顫一顫,隻是夏以希說的沒有錯,他不會做違背良心的事情,但他不能保證下麵的人手都是幹淨的。

“怎麼樣?王館長現在可以好好的跟我們談一談另外一隻玉鐲為何流露到外麵的事情了嗎?或者真的如我猜測的那樣是被博物館裏的人偷偷運出外麵的?”

王館長瞪著一臉雲淡風輕的夏以希,努力克製心裏的怒意,過了一會,他才恢複高雅文士的從容不迫,“對於另外一隻流露到外麵的玉鐲我不想多說,我隻是知道這批文物被送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隻,至於另外一隻我們也不清楚。”

“真的不清楚?”夏以希驀地逼問,強烈的氣勢讓人不敢亂說話。

王館長很氣惱自己那麼大歲數的人居然被夏以希嚇得一愣一愣的,沒好氣的說:“我騙你們幹什麼,既然夏總那麼有能力,你自己查清楚就是了何必來這裏這樣羞辱我?”

夏以希挑眉,“我從來沒有要嚇王館長的意思,我隻想王館長能配合一點,你應該清楚,如果我親自查出事情的真相,王館長若是牽扯其中,而你現在卻沒有跟我坦白,那麼後果恐怕……”

他話說到一半卻沒有繼續說下去,這樣才是最令人惶恐和厭惡的,淺朵熙瞥一眼此刻神情自若,說話卻是逼人的夏以希,暗忖他在談判桌上也是這樣跟別人談合作的嗎?

這樣的他根本不可能讓別人占一點他的便宜,反倒是讓別人不得不順著他的話做事情,就如現在,王館長感覺太陽穴突突的跳,夏以希那一句沒有說完的滿帶著危險意味的話讓他很不安。

“我這裏有當年的記載,你們要查什麼自己看,我沒有精力記住那麼多事情。”王館長氣哼哼的起身去另一邊的書櫃,拿出鑰匙打開書櫃的鎖,翻找了一會拿出一疊厚厚的資料記載本子。

淺朵熙看看這會主動找出資料的王館長又看看眉目不動的夏以希,幸好今天有他陪她過來,否則她還真的不知道怎麼搞定這個清高固執的王館長。

隻是他們拿到資料後又犯愁了,這麼厚的一本資料,他們哪裏知道記載玉鐲的信息是在哪一頁?

“王館長,記載玉鐲信息的是在哪一頁?”淺朵熙不禁問道。

王館長眼皮都懶得抬,“我哪裏記得那麼清楚?你自己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