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街邊的停車位,淺朵熙鎖好車便走向不遠處的婚紗店。
經過一家酒店門口的時候她看見蘇建輝正從裏麵走出來,他一臉微笑的和一西裝革履的男人握手告別。
淺朵熙驀然停下腳步,眼睛看向蘇建輝,她想起在博物館裏詢查玉鐲信息的時候看見蘇建輝曾經負責核查那一批出土的文物。
她知道夏以希已經派人查訪蘇建輝和玉鐲的事情,隻是現在結果還沒有出來,因為這件事情被人刻意的隱藏著。
此刻,蘇建輝也看見了淺朵熙,他微微一怔,隨即露出笑容向她走過去,“朵熙你怎麼在這裏?”
聽到他那樣的稱呼,淺朵熙微蹙眉,她好像和他還沒有熟悉到這地步。
“我過來這邊有些事情要辦。”她簡單的說。
蘇建輝也不追問她要辦什麼事情,隻是略微沉吟了一下,“聽說你和以希不久前去博物館查詢玉鐲的事情?”
聞言,淺朵熙詫異的注視他,“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難不成他派人監視她?
見淺朵熙一臉的警惕,蘇建輝淡然一笑,“不用那麼緊張,這事情是博物館的王館長告訴我的。”
淺朵熙一想到那個固執清高的王館長心裏便有所了然,那天她和夏以希氣得他不清,事後肯定是找蘇建輝抱怨去了。
“既然蘇伯父已經知道這事情那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隻想問一下蘇伯父可知道另外一隻玉鐲是怎麼流落在外的?”畢竟身為檢察員,怎麼可能不知道另外一隻玉鐲突然不見。
蘇建輝微笑的麵容突然變得凝重,他臉上已經沒有絲毫的笑意,反倒是一臉的嚴肅,沉聲道:“你不要亂說話,什麼另外一隻玉鐲?你要查詢的玉鐲一直就隻有一隻而已,而且已經被放到慈善會上拍賣了。”
這下淺朵熙完全錯愕,不相信的嗤笑,“蘇伯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連王館長都知道玉鐲是一對,你身為核查人員怎麼可能不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我才那麼肯定,我想你也看過當年的資料記載,你有看見記載裏麵寫的是一對玉鐲嗎?”蘇建輝沉聲問道。
淺朵熙緊皺起眉,的確,那一天她和夏以希看見的記載上麵根本沒有說玉鐲是一對,“可是王館長他……”她有些理不清思緒了,玉鐲不是一對的嗎?
蘇建輝很快接口,“王館長上了年紀,近幾年越來越健忘他現在還在吃藥調理,他說的話不能全信。”
這話讓淺朵熙震驚不已,王館長有健忘症?所以他根本記不清楚那對玉鐲是一對還是一隻?可是當他聽說他們知道玉鐲是一對的時候他的神情明明是很吃驚。
如果玉鐲隻有一隻,那她母親留給她那隻玉鐲又是什麼來曆?難道他們查詢的一切都是白費心機的舉措?
“不!我不相信你說的,玉鐲明明是一對!你一定是在騙我,你想隱瞞什麼?”淺朵熙冷靜下來,她不能被他的三言兩語給搞亂了思緒。
蘇建輝沉斂著麵容,“你為什麼肯定玉鐲是一對?難道你手裏有另外一隻玉鐲?”他神色異常的沉重,眼裏甚至有嚴厲的神色,他一直認為淺朵熙手裏擁有的玉鐲是拍賣會上的那一隻。
他緊盯著她,“是不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是一隻玉鐲?”他上次約見她的時候就曾問過淺朵熙她母親留給她的是什麼東西。
淺朵熙被他突然變得淩厲的目光盯得一顫,“蘇伯父,你為什麼那麼關心我母親的事情?”她微眯起眼睛,冷然問道。
他好像被淺朵熙這個問題問倒,褪去那一抹厲色,仍然嚴肅的說:“我隻想告訴你,話是不能亂說的,我們當年已經核查清楚玉鐲隻有一隻,我希望你不要再繼續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蘇建輝顯然是不想回答淺朵熙的問題,而他似乎有點害怕淺朵熙追查當年的事情,即使他一臉的嚴肅,淺朵熙還是感覺到他微微的不安。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義,我隻是在尋找我母親的下落而已。”淺朵熙抬眼和他對視,沒有絲毫退步的意思,“如果很不巧查出當年一些被人極力隱瞞的事情,那我隻想說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想找我的母親而已。”
蘇建輝此刻眉頭凝結,似在極力隱忍內心的情緒,他盯著淺朵熙倔強的神情,“你這樣固執遭罪的隻是你自己!”
“多謝蘇伯父教誨,可我就是這樣的脾性。”
“你……,我最後說多一句,你如果繼續固執下去,到最後你一定會後悔!”他氣急敗壞又有點無奈的拋下最後這一句話便搖著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