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員甚至有些生氣,他好心帶他們過來,他們卻想在大榕樹下挖坑?這像話嗎?

“老伯,這裏真的有對我們而言很重要的東西,麻煩你通融一下好不好。”淺朵熙懇求著。

“不行!這裏是公園哪能讓你隨便挖坑?”老伯繃著臉就是不肯讓步。

淺朵熙蠕動嘴唇還想再勸說,夏以希卻拉住她,“你繼續懇求他也是沒有用,還是我找人來幫忙。”他知道管理員也不一定做得了主。

淺朵熙滿心焦急,一時沒有想到夏以希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她真是急傻了,有夏以希在她何必去求別人呢。

她提起的心神放下,連忙說道:“好,那你快點聯係。”

夏以希睨一眼她急切的模樣,柔和的一笑,拿出手機開始聯係人員。

這邊管理員見夏以希開始打電話,滿是狐疑的打量他們,還是硬脾氣的說:“哼,你們聯係誰都沒有用,除非是我們這裏的負責人。”

淺朵熙一直不懷疑夏以希的能力,對老伯的話也不放在心上,彎起眼睛抿唇微笑,“老伯你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聯係到說話有分量的人來給我們通行證。”

老伯不肯就這樣離開,站在原地看他們搞什麼花樣。

淺朵熙抬頭觀望這一棵大樹,枝繁葉茂鬱鬱蔥蔥,這是最好的時節,眼神忽然有一刻的空茫,仿佛看見當年還是小女孩的自己和母親在這裏玩耍。

她坐在旁邊的秋千上,而母親則坐在榕樹下的石椅上,她手裏拿著一封信在小心仔細的閱讀,偶爾臉上會不自覺的露出笑臉。

那時候她還天真的問母親為什麼看著一封信都能笑,母親揉一揉她的頭,滿是幸福的語氣,“等你長大後就會明白。”

“是誰給你寫的信?”淺朵熙忍不住的好奇的問,這人竟然寫一封信就能逗笑母親,她那時候覺得好神奇。

母親的神情變得越發的柔和,在她耳邊神神秘秘的說:“是你爸爸,他說很快就會回來接我們回家。”

“可是我們的家不是在附近嗎?”淺朵熙那時候還不懂太多,隻能疑惑的問。

母親的笑臉一頓,很認真的對她說:“朵熙,我們的家是要有爸爸才能算是家,懂了嗎?”

她似懂非懂的點頭,其實她從來不知道她爸爸是誰,即使是這樣,她心裏還是有一點小小的期待。

“老伯,以前這裏不是有個秋千嗎?已經被拆除了嗎?”淺朵熙忽然問。

“公園重新改建後就拆除了,那秋千早就破爛,哪還能留在這裏。”老伯不冷不熱的回答。

這會夏以希掛斷電話走過來,“行了,一會就會有人來幫我們。”

“是已經同意我們挖土了?那我們現在直接挖就好了。”淺朵熙還是那麼著急。

夏以希有些哭笑不得,“我們兩人又沒有工具怎麼挖?等一下會有人來幫忙挖土,你隻要負責擦亮眼睛看看到底有什麼東西就可以。”

“還有人來幫我們挖土?以希你真是太厲害了,我對你的崇拜爆滿。”她毫不吝嗇的誇讚,惹得旁邊冷眼看他們的管理員一臉的嫌棄。

“真的有人來幫你們也沒有用,沒有我們負責人的同意你們不能挖!”管理員依舊繃著臉嚴肅的提示他們。

這邊兩人淡笑不語,一會管理員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淺朵熙很相信。

十個大男人手裏拿著鐵鍬鏟向他們這邊走過來,淺朵熙驀然睜大眼睛,要不要那麼隆重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裏即將上演暴力事件。

“他、他們……”管理員一副不敢置信的瞪著這一群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些人都是從哪裏來的?他不禁懷疑夏以希是不是混黑道的。

“老伯,你看我們人員都到齊了,你就別阻止我們動工了行嗎?”淺朵熙好脾氣的勸管理員。

那一群人跟夏以希打招呼後便站在一邊不動,十人一字排開,都是身強體壯的男人,手裏的鐵鏟就豎立在身前,這陣勢一看就很有壓力。

管理員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即使這樣他也沒有要妥協的意思,如最勇敢的壯士一般張開雙手護在大樹前,“不行!我是這裏的管理員就有責任照看好這裏的一切,你們休想在這裏挖坑!”

淺朵熙皺眉,沒想到這老伯那麼固執,剛想詢問身邊的夏以希這可怎麼辦?

突然老伯的手機響起,那鈴聲還是動感十足的最炫民族風,在這樣嚴肅的時刻居然出這樣的狀況,老伯自己都感覺到一絲尷尬,他瞪著淺朵熙,手伸到褲袋裏拿出手機。

“喂?哦,是、是,這……”老伯一邊聽電話一邊露出驚詫繼而是不敢相信的神情,眼睛還不時的看向夏以希,似乎對他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