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讓許佩瑜聽得很不是滋味,“真是沒有想到,這個世界那麼大又是那麼小,你居然是淺芸的女兒?”許佩瑜諷刺的一笑,冷斥道,“你不要一副多麼不公平的表情,是你媽媽不知廉恥纏著有婦之夫,她痛苦也是自找的。”
淺朵熙乍然扭頭看向許佩瑜,“事到如今你還還好意思說是我母親自找的?如果不是你們貪贓枉法非要把文物偷運到國外販賣因此故意接近母親,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
當年,蘇建輝利用自身的職務方便偷偷私藏值錢的文物,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運送這些財物,隻能打通水路的關係偷偷跟著貨船運出去。
而那時候淺老負責海關運送的事宜,所以蘇建輝刻意的接近淺朵熙的母親。都是年輕氣盛的青年男女,兩人接觸久了便漸漸產生感情。
從淺朵熙母親留下的記事本裏可以知道,那時候的蘇建輝很是溫文儒雅,他談吐得體有禮貌,對她母親亦是很關心。
其實一個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一個男人無微不至的關心體貼,所以即使是冷硬的心都會被打動,何況蘇建輝自身條件也不差。
隻是她母親沒有預料到的是,蘇建輝對她的好都是帶著目的性的,一切美麗的話都是假象。
聞言,許佩瑜臉色凝重,顫聲道:“你別亂說!什麼貪贓枉法偷運文物?不要血口噴人!”其實她說這話的時候心裏虛的很。
淺朵熙平靜的看著許佩瑜明顯緊張的神情,“我血口噴人?如果沒有證據,我也不會說這樣的話。”微頓一下,繼而道:“難道不是你們偷偷派人跟著我們到z市想要搶走木盒銷毀證據?那兩名男子已經被扣押了,我想你們是知道這事才出國避難的吧?”
許佩瑜一時被嗆得說不出話,倒是蘇建輝抬眼看向淺朵熙,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那裏真的收藏有證據?”問完,沒等淺朵熙回答,他又自言自語低聲道,“我也該早猜到這一點,終究是我犯的錯,當年的事情已經讓我這些年都不能安眠,現在能解決,我也鬆了一口氣。”
“淺朵熙你到底想怎麼樣?”蘇建輝這一番自我放棄的話讓許佩瑜心慌,她可不願意那麼容易就認錯。
淺朵熙揚唇落寞的一笑,“我能怎麼樣?我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要把自己的父親推到法律麵前製裁,可是,這是唯一的選擇。”她轉眸注視蘇建輝,他們當年犯的錯注定她不能和父母團圓。
蘇建輝感受到淺朵熙目光,他微微垂下眼眸,似乎很是慚愧,淺朵熙忽然開口,“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我母親的真名叫淺桐,淺芸是她的妹妹,從一開始你們就沒有真誠的麵對對方。”
蘇建輝一震,他似乎不敢相信淺朵熙說的話,他竟連她母親的真實名字都沒有搞清楚?那他當年對她母親所謂的關心真的是有多麼的不真實。
他們第一次見麵,淺桐惡作劇的告訴蘇建輝她叫淺芸,沒想到一直都後來都沒有機會跟他說她的真實名字。
“我不管是淺芸還是淺什麼,總之今天我必須離開這裏!” 許佩瑜大吼一聲便要奪門而出,她不願意這一把年紀了居然要進入監獄過後半生。
一直安靜聽他們說話的夏以希這會站到門口前堵住出路,“蘇伯母,事到如今你認為你還能那麼輕易的離開嗎?”他星眸清冷。
被擋住去路的許佩瑜抬眼瞪夏以希,“以希你就不能放我們一條生路嗎?”
“不是我不放你們,而是法律不放你們。”夏以希語氣淡淡,他看向淺朵熙,“話都說完了?”
淺朵熙點點頭,她還能跟他們說什麼?她最後望向蘇建輝問最後一句,“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世?”
蘇建輝起身走到她麵前,“我之前並不知道,是你在搜尋玉鐲的信息後才有所懷疑,之後聽你說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是那一隻玉鐲,我才肯定。那一隻玉鐲是我從偷運的文物裏挑出來送給你母親。”他深歎一口氣,“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的自己真是十足的混球。”
他目光幽沉帶著濃濃的歉意凝視淺朵熙,“這些年委屈你了,我隻能對你說一聲對不起,還有你母親也要說一聲對不起。其實……當年我對她也是用了真感情。”
如果不是聽從許佩瑜的吩咐去打通水路的關係,他也不會想到接近淺桐,他記得那時候的淺桐是個青春美麗的女子,她很愛笑卻也很固執。
他不能否認他接近她的同時也被她深深吸引,可那時候他是有妻室的人,他卻控製不了自己的感情。一切的錯都是他造成的。
以至於後來淺桐聽說他是已婚人士後情緒激動的要和他同歸於盡,膽小的他被嚇壞了,逃跑後就沒有再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