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禦九正準備把鑰匙放進石壁上的三處突起中,身後的重冥和冷嫿就齊齊出聲阻止。
“怎麼了?”她被兩人激動的情緒嚇了一跳,險些丟了手裏的鑰匙。
“石壁後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還是小心一些為好。”重冥道。
“是啊,萬一這後麵,全是那些死不死活不活的怪人,我們豈不是無路可逃了?”冷嫿也道。
兩人說的不無道理,可除了打開眼前的石壁,現在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一番踟躕後,禦九咬了咬牙,決然道:“前怕狼後怕虎,難道真要在這裏待一輩子,你們兩個退後,我一個人進去!”
“不行,太危險,還是你站我前麵,我先進去。”重冥作勢要從她手裏拿過鑰匙。
“我也和你一起去,大不了就是個死,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冷嫿說著,挽住禦九的手臂。
重冥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本座不介意現在就殺了你。”
冷嫿不甘示弱:“公主,你答應過我,會保我平安的,你不會言而無信吧?”
“再廢話,本座立刻宰了你!”重冥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
靠!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倆還在這拌嘴。
不管他們了,愛怎麼吵怎麼吵,總之這裏麵的寶藏,她是要定了。
“……本座已經很久沒有殺人了。”重冥語聲沉冷,渾身上下都透出濃濃的殺意:“剛才外麵那些不算,故而此時有些手癢,你最好不要激怒我。”
“是嗎?攝政王未免有些過於自信了。”冷嫿一路上也憋壞了,這會兒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出口,自然不肯妥協,和重冥針鋒相對起來:“若我使出全力,孰勝孰負還是未知數,若不是看在公主的麵子上,你以為我能忍你忍到現在嗎?”
“嗬……口氣倒是不小,那你就來試試,本座手裏的劍已經亟不可待了。”
“這可是攝政王說的,上次被你破解了偃術,純屬巧合,這一次可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阿九,你聽到了嗎?是這小子主動找死,可怨不得我。”
“公主,若是我傷了攝政王,你可千萬不要怪我哦。”
“阿九?”
“公主?”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禦九竟然趁著他們爭執期間,用鑰匙打開了密道,獨自走了進去。
這下,兩人再也沒了爭執的興致,匆匆朝石壁上出現的暗門中衝去。
石壁後是一處洞穴,看樣子並沒有什麼特別,不過隻有禦九和重冥知道,這裏和海底遺跡下的洞穴一模一樣。
“阿九!”重冥先一步趕上禦九,攔在她麵前:“我不是說了麼?讓你等在外麵。”
禦九沒有回答他,而是看著前方,一個巨大的白色圓球:“你看上麵的符號。”
舉目望去,重冥和剛趕到的冷嫿都愣住了。
“生死結?”冷嫿脫口而出,隨即轉過頭,怔愣地盯著禦九的頸側。
禦九抬起頭,摸了摸脖頸:“我特別討厭的,就是所謂的宿命,但是如今看來,我卻又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定。”
“此時很蹊蹺。”為了防止禦九再一次擅作主張,重冥連忙握住她的手,用力捏緊。
感覺到身旁之人的緊張,禦九安撫道:“安啦安啦,還有什麼事情,能比落到一個到處都是活死人的地方更糟糕的呢?”
“公主,你看這裏!”冷嫿走到白色圓球旁,指著圓球一側,禦九順勢看去,隻見在圓球的外表,浮著一行文字。
“上麵說了什麼?”又是那種古老文字,她一個字都看不懂。
冷嫿借著微弱的光線,湊了過去:“……好像是說……這裏麵放著某個聖物……是先知時代的聖器……“
“聖器?”禦九也湊了上來:“沒說具體做什麼的?”
光線有些暗,冷嫿不得不再靠近一些:“讓我瞧瞧……嗯,這個聖物力量非常強大,凡人不可輕易使用,否則會造成不可估量的災難……”
“災難?”禦九好似想到了什麼:“再具體一點。”
冷嫿繼續朝前湊:“別催啊,這種文字我也不太懂,隻能看個皮毛。”
“夠了。”一雙手伸來,將兩人湊到一起的腦袋撥開:“這上麵說的很明白,這種聖物名叫聖杯,隻要喝下聖杯所盛放的水,就能返老還童、死而複生並且獲得永生。”
禦九怔了片刻,回神後,不是先問重冥為什麼懂得這種古老文字,而是激動道:“聖杯?開什麼玩笑,這裏麵放的竟然是聖杯!我以為那隻是個傳說。”她雙眸發亮,說越說激動:“如果是真的,那麼隻要拿到這個聖杯,喝下聖杯中盛放的水,所有的疑難雜症都能不治而愈了!”她一把抓住重冥,因為過於激動,有些語無倫次:“我是真的絕望了,不過是抱著試試的態度……這裏麵竟然是聖杯……果然堅持是對的……終於找到了,我就知道一定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