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的夜晚,燈火通明,車水馬龍。人們照常過著自己普通的生活,照常為了自己的生計苦苦掙紮著。
在這繁華的都市裏,有這麼一些小角落,聚集著這個城市裏最底層的一群人,他們同樣為了生活不斷的掙紮著,不過稍有不同的是,他們很容易滿足,因而很快樂。
某個被人喚作望川角的小角落,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互相聊樂,他們大多是剛結束一天的繁重工作,來此小憩片刻的勞工,因而顯得那個一身整潔的白襯衫牛仔褲,爽朗幹練發型,膚色白淨的男子十分紮眼。
“你到底想幹嘛?”一個身穿校服,約莫十六七歲的男孩抱著雙臂,與那格格不入的男子正對而坐。
男子笑了笑,繼續慢條斯理的吃著自己眼前的飯。
男孩是望川角裏望川酒家的孩子,封逸,今年剛上高二,在這個角落裏是無人不知,說起來,就像是望川角的小少爺一般的存在。
那男子不知什麼來路,穿著那一身明顯區別於這裏的衣服,接連一周來這裏吃飯,雖然最初大家都對此人報有好奇心,但是隨著這人一天一天不斷的出現,大家也就適應了他的存在,隻當是一個怪人罷了。
不過,雖說來這裏吃飯的食客們習慣了這人的出現,但對於這裏的小主人封逸來說,這人簡直就是一個礙眼礙事的家夥,似乎就是有意來這裏讓自己不舒服的。
“喂,問你話呢,懂點禮貌行嗎?”封逸皺了皺眉頭,盯著吃飯的男子道。
然而,那男子還是不發一言,自顧自的吃飯。
見這人無意搭理自己,封逸心裏一陣不爽,不過對方好歹也是上門消費的,自己也不能太不識趣,於是起身就欲離開。
“小兄弟有興趣的話,可以來這個地方,請你看一出精彩的表演。”那男子頭也不抬,像是說了這句話,又像是沒有說這句話。
聽了這話的封逸停下了離開的動作,看向毫無變化的男子,狐疑道,“你說什麼?”
然而,那男子隻是擦了擦嘴,起身對封逸露出一個標準的和善的微笑,徑自離開了。
就這樣,在一群吃喝笑鬧的人裏,一個身穿校服的男孩,目送一個與這裏格格不入的男子離開,足足有一分鍾。
“兒子,你在這發什麼呆呢!趕緊的,把東西收拾收拾。”一名係著圍裙,頭發挽起,眼中帶笑的中年婦人拍了一下男孩,結束了這莫名的氣氛。
封逸這才回過神來,順手收拾眼前的碗筷,邊收拾邊問,“媽,剛才坐在這的那個人你認識嗎?我看他好奇怪啊。”
“我哪認識,來這裏的人除了熟客,你媽我都不認識,說起來,你剛才不是和那人聊了會嗎,怎麼還問我。”
“我問了一些問題,不過他沒有搭理我。”封逸想了想,還是不把那人剛才說過的話告訴自己的老媽。
“說起來也怪,那人從上周五到今天,已經連續一周來我們這裏吃飯了,看他那打扮和舉止,完全不像是會來這裏的人,真是奇怪。”
“老板娘,老樣子。”
說話間,一個熟客來了,封逸和母親的談話也隻能到此為止,母親去招待客人吃飯,而封逸收拾起碗筷到後廚去了。
“逸兒啊,正好,過來幫我弄一下,我去上個廁所。”封逸剛到後廚,那個掌廚的封逸的父親,望川酒家的老板就放下手裏的勺子,跑了出去。
封逸瞥了眼正在做的菜,擼起袖子,拿起勺子就接起父親的工作,那架勢,簡直就是老手,絕對不止一次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