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大漢的班長立刻把臉沉了下來,既然民主不了,就隻能強勢手段了,於是抽簽決定。
微安在紙上慢慢地畫著向日葵,用黑色的水筆在作業本上勾勒。這個是葉子,這個是杆,再來是花蕾,花瓣。
完工了。自己暗暗滿意地看著手上的畫,旁邊什麼事情都好像沒有發生。
看著紙上的向日葵,突然間有一種感覺湧上了心頭。
孤獨的向日葵,一個人看日出、一個人看日落、一個人走路、一個人快樂、一個人哭泣……卻沒有一個可以安慰的眼神。沒有一個可以寄托的心,人們總是認為它是殘忍的。它是注定的孤寂。不曾想,真的讓它快樂。不是讓它一個人等待。也要同樣相信它並沒有遊戲愛情。不曾想,它也同樣深深的受過傷害。它也一直在被陽光深深的灼傷。隻是,所有的傷口,化繭為蝶。成為最璀璨的笑容。這樣的它痛並快樂著、微笑哭泣著,這樣的堅強。惟有勇敢的向日葵能夠承受這樣的孤獨。這樣的更迭。
沒有記憶的世界裏麵,殘缺地丟棄著一些片段。昨天夜裏又和醫生打了一個二十分鍾的電話,醫生在電話裏麵溫和地告訴她,如果想要恢複記憶的話,就要保持心情的愉悅,多和一些故人聯係,看看自己的日記或者可以勾起回憶的東西。
下意識地就想起七七和一米,順帶七月圍成也覺得很熟悉。而醫生也給她一種相識許久的感覺,當她笑著對著醫生說,好像我以前就認識你了。醫生的眼睛裏麵劃過一線複雜的情緒,似乎裏麵有仇恨,有厭惡,有懷念,還有不知名的情緒,一下子嚇到她了,卻又立即擺出一副如沐春風的微笑,好像一切都隻是微安的一個錯覺。
應該是錯覺吧。微安想著。
可以勾起回憶的東西,博客麼,以前自己寫過的博客,是七七告訴她地址的,連密碼也明白地告訴微安,有些意外,七七應該是很好的朋友吧。兩個人聊著天,卻沒有見過麵,不是她有事情,就是七七有事,總是碰不到麵。
記得聊天的時候,七七還提及了一下,微安曾經有過開情侶博客的想法,和誰呢?微安好奇地問了一下,七七卻忙著說剛剛打錯地方了,是和別人說的。心裏也是有疑問的,兩個人聊天的語氣很自然地銜接著,不似和別人講的呀。還是沒有問出口。
可以提醒回憶的東西,是手上這個手鏈麼,紅色的長條石頭上麵刻著南木北雪的字樣,繩子是紅色的兩股線攪拌而成的,跳過上麵點綴著幾顆火山石,很普通很常見的。隻是上美工課的時候,老師看過她的手鏈笑著說現在的孩子還挺有心的,自己做這個東西,微安笑了笑,輕輕搖搖頭。
老師給了一個寓意不明的笑容,說,那就是男朋友有心了。微安好奇,卻沒有過多的詢問。
自己反複看了幾遍,覺得奇怪,怎麼看出來是自己刻的呢,沒準是請師父弄的,手工也不是很粗糙呀。
正當還陷入自己的莫名情緒中,被靜子一聲哀歎給打醒了。
看吧,什麼民主半天,咱們又回到解放前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微安不知道什麼情況,張大迷茫的眼睛看著她。
直接被靜子更巨大,並且隱藏波濤洶湧的無語情緒給堵回來。
藍星直接回到,我們都上了黑榜,直接做苦力三天。
接新生?微安不可置否張大嘴巴,眼睛裏麵都是迷惑,顯然是在問,什麼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