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安點點頭,“秦深,我們先走了哦。”
恩,好。還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倒是旁邊的陳凡齜牙咧嘴地說道:老的都沒給什麼好榜樣!
這聲嘟嚷被靜子聽到了,她正要還擊,微安使了一個眼神,難道你要讓他知道我們跑錯地方了嘛,太丟人了。
以她們之間的默契,靜子立即明白了眼神的含義。默不作聲地準備離席。
“每個人都有時代高中夏天是個分格號把學期分隔成段落,時間把段落連接成一篇屬於我們的故事,每一天的天氣每一次的考試,還有每天都會看見的你雖然日子很平凡很簡單,但總有那麼一點幸福的感覺今年的夏天故事就要劃下句點,雖然有些不舍但我會把你放在心中直到再見麵的那一天,一樣的學校一樣的走道,一樣的吵鬧不一樣的我,又到了六月我還是掉下淚,三年的歲月我忘不了誰,一群藍色的蝴蝶繞著花兒不停歇,隨微風翩翩的飛那畫麵好美,綁著藍色的蝴蝶結唱著優美的章節朝夢想慢慢的追永遠不後退,台上的人突然拿著麥克風唱起了藍色蝴蝶這首歌,微安的動作緩慢了下來。
他的聲音是在一片荒蕪中依舊搖曳生長的青草的清新和獨立,聲音圍起一座殷實而安全的牆,歌聲像溫習了一遍又一遍的回憶,溫暖、簡單而又可以入心。眼淚隨之要滑落下來了,隻是忍住了。耳朵無限地張開了。
“我給大家說一個故事:一對日本中年夫婦,生活無趣,丈夫每天對妻子喝來喝去,妻子一天忍受不了,拿煙灰缸砸破了丈夫的腦袋,丈夫昏迷送到醫院,檢查發現丈夫腦裏已經有了一個很大的腦瘤。”
台上男子的聲音透著一股讓人安定的氣息,好像陽春三月裏,照耀了滿身溫暖的陽光,躺在一大片的向日葵地裏。
微安和靜子就在半路逃跑的途中被歌聲攔截了下來,想著回到那個座位上還要越過一大堆人群,就索性紮在站在角落的人群裏聽著。
“醫生給出兩種治療方案:1.選擇開顱手術,切除徹底,但是因為腦瘤和大腦已經相互滲透,可能會失憶;2.選擇放射線治療,不會有後遺症,但是腦瘤可能再次複發。
妻子和丈夫還是選擇了手術,手術前一晚,妻子和護士聊起來,“他是對我一見鍾情的。”
“誒?”
“見麵後第二天就跟我求婚了你能和我在一起嗎?妻子笑了。膝蓋都在抖呢”“故事到這裏,所有的人都莞爾一笑,靜子拉拉微安的手說了一句,如果是我,會選擇第一種方式的。微安轉頭看著靜子,長長的睫毛下麵覆蓋著一段陰影,她突然想是不是再快樂的人其實心裏也隱藏著悲傷。
笑著回過神來,每個人都有陰暗和蔚藍,這不奇怪。
氣氛被他慢慢推動起來,台上的男子伸出白皙的手臂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圈,“手術之前,丈夫請求CC幫忙給妻子帶話,”CC,如果我有萬一的話,請告訴我老婆,我嘴笨,一直沒告訴她。告訴她,我這輩子隻要她一個。就算是重來一次。我也要和她過。“果然,還是失憶了。當醫生對醒來的丈夫指著妻子問:”你認識她嗎?“
“不認識。”。
醒來的那天,妻子照顧失憶的丈夫,而失憶的丈夫總說:“對我這麼親切,謝謝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