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就是那個五尺女孩。他突然把眼光放在了身邊的靜子身上,靜子的嘴巴幾乎就要抽搐掉了,難怪覺得熟悉,就是那天發神經在路上喊自己是五尺少女的時候,遇見這個男子,他還嘴角似乎努力憋著,有一股也很想笑的衝動。後來還是笑了起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當時還在想如果他去拍黑人牙膏的廣告效果應該不錯,回頭才想起,自己被別人給嘲笑了。
此刻靜子狠狠地回了一個眼神。那人卻不怎麼搭理,還是一副笑靨如花的樣子,某女在心裏念叨著,就開花吧,反正總有一天你是要凋謝掉的。
哎,我說上次某人放我鴿子,是不是應該要補償一下呀?某男子抬眼,黑色的瞳孔裏麵傾瀉著笑意,如同夏日大雨過後綠色葉子上泛著的青色。
呃,恩,你怎麼知道是我?微安有些失措。靜子一臉狐疑地在旁邊抬著頭,仔細看著微安的臉,想要搜索出一點信息。
恩,因為你的號碼是可以查得到名字的呀!某人很慷慨地回答道,語氣很自然,好像被他發現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哦。微安恍然大悟。
那麼,請我看電影吧。用了肯定句。
什麼呀,微安不要去!靜子在旁邊叫喚了起來。
恩,好。微安也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回到了。
“靜子,靜子,楊老師找你,讓你馬上去辦公室!”時間剛剛好,有人過來呼喚靜子。
靜子一臉無可奈何,咬著牙說,微安,你不要跟別人走了,小心被賣了。
微安笑了出聲。
那個來人一把抓起靜子就跑了,靜子還不忘回頭,你等我回來哈。
走吧。微安輕聲說了一下。
兩個人並排走了,攔下一輛出租車,到了電影院。
這裏是很郊外的地方,所以電影院也是一副很老的光景。一個老太太塗抹著厚厚的顏料在臉上,一邊說,今天隻有天堂口,要看就進去,不看就走哈,沒有別的選擇。
看到名字時,心裏有悸動。天堂口。
那些過去的片段支離破碎地散落一地。光投射下來,耀眼的光亮幾乎要淹沒她,腦子裏有成千上萬的畫麵,模糊,清晰交替著。
是哪一個故人在他耳邊說,等以後,我帶你回老家。那是他的天堂。
她看著大大的屏幕,那些臉龐,將欲望,驚慌,冷酷糅合放大。天堂口的故事開始於貧困的小村落朱家角,此處位於上海的市郊,居民過著簡單樸實的生活。阿峰的家總以米粥充饑,而且常沒有足夠的份量可分食。盡管如此,阿峰是一位安安分分的老實青年,他心甘情願地捕魚為生,而且他臉色也有坦然的微笑,一個不算富裕但是很正當的職業,他可以藉此照顧家人,並看顧孱弱、臥病在床的母親。朱家角的生活平靜但卻困苦。卻隱藏著幸福,這裏友情和愛情都是幹淨而自然的樣子。
馬克說露露跟我走吧。
露露眼神迷離,離開意味著一無所有,而她曾經那麼努力地要物質,要名氣,要權利。怎麼放手。
“馬克與阿峰知道他們除了回上海做最後攤牌,別無其它的選擇。他們回到天堂夜總會,沿路持槍掃射大剛的手下。馬克對付細眼,而阿峰則與他的曾經的兄弟大剛對峙。大剛與阿峰在槍戰中重傷彼此,兩人在奄奄一息之際,深感悔不當初。大剛希望能獲得阿峰的原諒,阿峰錯愕於這樣的結局,心中滿是複雜的情緒。在死亡麵前,所有人都得到了救贖,於此同時,收拾細眼的馬克走進來,朝大剛開槍,這致命的一擊,結束一切。悔恨自責的淚水從已受傷的阿峰臉龐潸然落下。他領悟到鮮血付出的慘痛代價,還有手足之情崩解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