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不知道我是誰。
卡夫卡說這是一場誤會,而我們又要毀滅於這場誤會中。
我們要是一直不長大。一直圍著圈圈,玩著丟手帕。一直手拉著手回家。
一直奔跑向前,歡笑著追逐。一直微笑著折紙飛機,看它在陽光下飛翔。
一直唱著些幹淨的童謠。一直可以鬧些別扭,然後很快又遺忘,一起歡笑。
一直可以在夏夜裏,手拉著手看著田園上空盤旋的螢火蟲。一直可以說著稚氣的約定,一起相信永遠的純粹。那多好。
在書店裏晃悠,找到了叔本華的書,感覺很好。聽見旁邊一個女孩嘀咕這個叔本華都寫些什麼,浪費紙張,我於是倪了她一眼,有些惡狠狠的。
看了很多的書本,當下流行的文學,忽然間很難過的,一些滿目絢爛的圖片和文字。
還有很多的讀者,坐在地上,捧著書,封麵是很曖昧的題目和人物。老實說,我的確有些憤怒,可能我真的不適合這種前進的文化。買了本邊城,封麵是靜謐的水鄉,感覺又好些了。在寂寞中慢慢變老。在慢慢等待中開始死寂期待。
等待是一種生命狀態。無所謂結果。無關乎時間。我們彼此依偎,向前。盡管知道相遇,離開,都是必然。沒有誰是誰的一輩子的永遠。所有的永遠,都是蒼白的。隻有短暫的美好。短暫的永恒。用記憶用力記下的。記憶不曾走失。我隻會記住美好和溫暖。忘卻傷和痛隻在人群中偶爾摔倒,爬起,依舊倔強的抬頭看天走路。身邊的一些人一些事。我開始懷疑真假。盡管我一直相信所有的一切都如我所希冀的那樣,所有的事情和人。知道這樣的很不現實。
我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形態,自己的軌跡。我不能要求什麼,盡管很主觀的希望同我希望的一樣。如果這裏還容許存在童話,又或許我又開始陷入一場幻想當中。故事很寂寞。隻有我一個人。
每個人都是單行道的跳蚤每個人都皈依自己的宗教。
每個人都在單行道上尋找沒有人相信其實不用找。
一路上有人太早看透生命的線條命運的玄妙,有人太晚覺悟冥冥中該來則無處可逃長長的鐵路軌上,恩熙和俊熙慢慢的走著。
恩熙說,哥,你下輩子想當什麼啊?
俊熙笑著搖搖頭說,你呢?
恩熙靜靜的說,我想當一棵樹,那麼就可以一直呆在一個地方,不會離開。
昏暗的酒吧裏,夢龍聽完電話,他抬起頭望著春香說,說吧,你的第三個心願,無論什麼我都會答應的。
春香拿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她說,你走吧。
那一刻,夢龍的眼裏寫滿絕望,他走了。
春香又拿起桌上的酒杯,飲完,追了出去,她說,聽我說完,你走但是你要回來。
冗長的夢境中醒來的時候,我怕的抱住自己,感覺象渙散了一般,就要被夢境吞噬。
他笑了,拉起我的手說,我一直都在這裏。
這就夠了。
教堂的鍾聲響起,艾青身披婚紗,一步一步走向他。
與此同時,子皓在另一個教堂裏等待他的命運。
然而當交換戒指的時候,一切即將塵埃落定。
但是他退下手中的戒指說,去吧,艾青,去找尋你真正的幸福吧。我希望你的幸福。
可是很快場景就變了,子皓變成了羅峰,自以為是地說我不是你的幸福,你應該要離開了。我的手心全部沾上了汗水。
往事都已經過,如我從那裏經過。
你是我最親愛的人,縱是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