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你,別在這種關頭聖母心泛濫,你看看人家。”雅典娜指了指蘭陵王身後的帕法。
代行者已經展現出了進攻的姿態,他手裏的六把黑鍵反射著從藍乖雅身上散發出來的黃金光輝。
“……”藍乖雅沉默不語。
“好好學著吧,你還在猶豫要不要下狠手的時候,人家已經借著隨從鉗製住你的機會,想要你的命了。”
“……”
“以防萬一,我再次跟你強調一下,所謂聖杯戰爭呢,是七組主從相互廝殺的遊戲。勝利的隻能是一組,想要獲得那個萬能的許願器就得排除競爭對手。
好了,我要解除鏡像了,該怎麼做不用我多說,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判斷了。”
黑色的教鞭一揮,藍乖雅就感覺真個空間都在逐漸崩潰,那些人與物都像是被大風吹動的湖麵一樣碎成一塊塊石板。
“對了,順便提醒你一下,那個代行者身後的走屍裏,可能有你的熟人。”雅典娜化作了金色的魔術粒子飄散不見,虛假的空間隻被留下了寂寞。
藍乖雅回過神來的時候,帕法已經到了她的身邊。
“到此為止啦!”黑鍵閃著寒光向她襲來。
“曾經有一個魔術師在大樓裏建造了自己的防禦工事,結果整棟樓都被炸了。”
“所謂聖杯戰爭啊,是很殘酷的事情。”
“那些走屍裏,可能有你的熟人。”
程議和雅典娜的話語交織在一起,藍乖雅隻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困在一張巨大的網中喘不過氣來。
“熟人?會是誰,難道……”想到這一點,她輕描淡寫地拔出了螺旋長槍。
長槍連同血肉一起脫離了蘭陵王的身體,疼痛從那滲人的創口沸騰起來,縱使是英靈的身軀,他也控製不住要跪倒在地上。
誠如雅典娜所言,隻要藍乖雅真的願意去使用,那麼她可以完全發揮雅典娜的實力,那實力甚至能夠掙脫英靈的桎梏,直逼神位。
所以她之前根本不是被蘭陵王給控製住了,隻是有些彷徨,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參戰。
但這種不利落的風格讓雅典娜實在是忍受不了,所以她才忍不住想要出來再次教導一番。
“你先讓開。”在藍乖雅的有意控製下,金色的魔力開始在她與帕法之間織起光束。
帕法的攻勢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他胸前的十字架閃過一層銀光,還未完全構成的魔力就被他硬生生地斬斷。
“哦?這就是代行者的實力麼,果然是魔術師的克星啊。”在遠處觀戰的希澤驚詫道。
帕法的黑鍵並沒有得逞,此刻藍乖雅的反應速度遠比他想象的要快。
劍盾交擊的清脆聲響奏響,帕法感覺很奇怪,從那盾牌抵抗過來的力量來源不像是藍乖雅,反倒像是他自己的。
沒有多餘,沒有減少,一股幾乎與他持平的力道正和他爭得相持不下,讓他前進不得分毫。
他嚐試著略微削減了力度,發現來自盾牌的反噬之力似乎也小了很多。
“禦……主……她那個盾牌…好像能反彈敵方的攻擊…”蘭陵王一手捂著傷口,咬緊牙關說道。
“你不早說!”
帕法撤銷了攻擊,包裹在法衣內的修長身影往後淩空一躍。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在脫離了戰鬥後正好落在了蘭陵王的麵前。
“熟人,在哪裏。”
剛剛襠下帕法黑鍵的藍乖雅,現在倒好像是全然沒在意這件事,她的眼睛在那群木偶一樣的走屍中到處搜尋,直到她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