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她也不至於設計去坑靳以宸結果把自己的清白丟了。現在更慘,這些個男人看著就是不懷好意,而那個欠下一屁股債的罪魁禍首卻不知道躲到哪裏逍遙去了!
“你們到底帶我去哪裏?”像個沙包一樣被丟進車裏,元以晴是真的害怕了。
“你也不用害怕,既然你沒錢我們就隻能肉償了。”磊哥咧嘴一笑:“就是拍個片兒,躺著就來錢,輕輕鬆鬆就能把錢還上。”
話剛說完,車子就飛奔出了車庫。
拍片兒!元以晴不會天真地以為自己走了運,用腳趾頭也能從他們猥瑣的表情裏看出來是拍什麼片。
“我可以拒絕嗎?”
“你說呢?”
……
元以晴這邊愁雲慘淡,靳以宸那邊也是陰雲密布。
“我拒絕。”
薄唇緊抿,星眸布滿冷意,靳以宸站立在采光良好的大房中央,眼睛定定落在大床上半躺著的老爺子身上。
靳振國,也就是靳以宸的爺爺,他眯起與孫子相似的眼睛:“你長大了,我也知道我強迫不了你什麼,但是我對自己做什麼你就管不了了。”
說著,他伸出枯瘦的手指了指旁邊掛著的吊瓶。靳以宸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老爺子是打算以命相逼。
“為什麼?”他能理解淩蔓等人的逼迫,但是他不明白一直站在他這邊的爺爺為什麼也要他娶那樣一個女子。
“以宸,我老了,或許再過不了多久就能與地下的老夥伴見麵。可是我至今無顏去見我最好的朋友。”靳振國看著孫子,風光了一輩子的老人此刻看起來意外的憔悴:“他把最後的血脈交給了我,可是我卻辜負了他的期望。”
靳以宸點點頭,他明白爺爺的意思。爺爺曾經有一個戰友,兩人感情甚篤,但是意外那一家人遭遇不幸,僅保存下一個小孫女交給了靳家。爺爺為了更好照顧那個小女孩,給他和那個叫沈幻梅的女孩子定了娃娃親,隻是不幸沈幻梅被綁架,綁匪被抓的時候她已經無故失蹤了,至今生死未卜。
隻是,靳以宸不知道這和他和元以晴結婚有什麼關係。
“那個叫元以晴的孩子你淩阿姨給我看過照片,眉眼之間和幻梅很相似,我知道那孩子不是幻梅,但是將死之人也隻想要個安慰。”靳振國拿出淩蔓給他的照片遞給靳以宸:“你淩阿姨謀的是什麼我也清楚,但是她不可能如意,隻要我一天還站在你這邊,她做什麼都是枉然。”
靳以宸一路風馳電掣趕到情人坡,遠遠便看到半坡上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很多人,應該就是元以晴拍攝的片場了。他冷著臉下了車,讓助理和司機在原地等候。他一個人走了過去。
才剛靠近,各種不堪入目的對話便隨著偶爾的口哨聲傳了過來。
“嘖嘖,那舌頭真是絕了,這片叫什麼名字啊,等出了我一定要買一張片子回家好好爽一把!”
“哇,這個妞夠正啊,你看看那小舌頭舔得有夠歡的,看得我都忍不住了,恨不得馬上大幹一場!”
淩蔓之所以極力撮合靳以宸和元以晴不過就是為了削弱靳以宸這邊的勢力,以便她親生兒子爭奪家產。但是這些都沒用,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是靳振國一句話,他說靳家是誰的就是誰的。
靳以宸抿緊嘴角:“爺爺,那個女人簡直……我實在無法和那樣的女人結婚。”
“怎樣?不過就是貪財些,我們靳家還能缺錢嗎?”靳振國擺擺手:“我知道委屈了你,可是這是一個將死之人唯一的心願,如果你同意我還能撐到你結婚那一天,你要是不同意我搞不好今天就死不瞑目了。”
這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靳以宸目光沉沉,置於身側的兩隻手緊握成拳。
從靳家老宅走出來,靳以宸疲憊地揉揉眉心,助理貼心地上前給他披了件外套。
“現在馬上查一查,那個叫做元以晴的女人在哪裏。”放下手,靳以宸重新恢複了一貫果決幹練的模樣,大跨步上了車。
助理應了一聲,很快便坐到另一邊打電話,隻是當他放下手機的時候臉色有些詭異。
“怎麼了,說話!”靳以宸皺緊眉頭,對於一貫幹脆利落的助理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很不滿。
“靳總,元小姐她正在情人坡拍片。”
“給我現在就過去!”
情人坡是州城著名的野戰場所,各路野鴛鴦都喜歡在那裏尋找刺激,簡直是臭名昭著的一個地方。而在那種地方拍片,想想都知道拍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