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聲,巨大的黑影,從天而落。
竟是白鴻的那隻帝王蟒。
帝王蟒落地盤旋,卻隻如小獸一般,癡纏地圈住少女,以巨大的蛇首,拱了拱少女的手。
引得少女低低輕笑。
這少女是誰?
正是入了苦靈穀,消失足足兩年的雲挽歌!
此時的她,眉眼之中,淡去了曾經揮散不去的陰厲戾氣,幽眸之中,更添一抹冰冷淡遠。
那張陰陽半麵的臉頰,猩紅的胎記,竟然已經淡化成了淺粉色。
仿佛是胭脂薄敷,不見詭色,隻餘絕塵!
然而這清冷的少女,卻仿佛絲毫不知自己這般的容顏足以傾城傾國,隻隨意地穿著一件已經略微有點破舊的法衣。
頭發更是隻用一根發帶綁在身後,兩年的時光,那三千的青絲早已垂腰。
半麵玉色半麵粉櫻的風華嬌容上,甚至還有一點草葉汙漬。
明明是眉目難畫的絕代仙子,這般模樣,仿佛又增添了些許狂野不羈。
又衝又勁,又嬌又柔,又豔又媚。
站在血色的牛角邊,跟統治萬靈的凶獸女王似的。
霸氣中,冽厲無雙。
她笑著推開帝王蟒的蛇首,“今日怎地是你?不是該輪到小毛了麼?”
帝王蟒嘶嘶地吐了吐信子。
雲挽歌失笑,“原來二師兄又犯錯了,嗯,那這牛角你便帶回給師父吧,上回小毛告訴我,似乎天器朝的煉器大師在尋最好的煉金材料給他們國王製作賀禮?你且把這個拿給師父,叫他拿去賣給那煉器大師。”
帝王蟒甩了甩巨大的蛇尾,似乎很高興。
雲挽歌又笑,“知道了,就說我準了,讓師父給你買一百隻燒雞,好不好?”
帝王蟒興奮地一下子張大嘴,將雲挽歌的手臂銜在了嘴裏!
那毒牙尖利,若是一個不防,刺破肌膚一點點,就足以命喪當場!
可雲挽歌卻絲毫不在意。
仍由它這般親昵地含著自己的胳膊。
又懶洋洋地笑問,“小黑啟動成功沒?自打我走後,那一萬八百顆靈石,也該損耗得差不多了吧?”
黎初晨心心念念想啟動自然門山陣。
兩年前從珍瓏閣‘打劫’來的靈石,如今也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可那堅硬如磐的小黑,卻絲毫還是未動。
帝王蟒發出譏諷的‘嘶嘶’聲,像是在嘲笑黎初晨。
雲挽歌無奈地拍了拍它冰冷的蛇首,“不好這樣對待二師兄的。”
畢竟丟了心肝寶貝,惦記了這麼多年麼。
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帝王蟒很乖地點了點頭,鬆開雲挽歌的胳膊。
雲挽歌一看,好麼,原本就破的法衣,又被咬破了一個口子。
也不在意。
打了個哈欠,揮揮手,“你且去吧。下個月,讓小毛來,苦靈穀南麵有個夜蝙蝠的吸血池子,我瞧著應該適合小毛修煉。”
有一部分的武者,修煉到武帝以上的高階時,武靈也可自行修煉。
比如,白鴻的帝王蟒,全靠吃遍天下,十十足足地吃貨修煉法。
而黎初晨的吸血毯,則是以吞噬精怪血脈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