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的夜九身心俱疲,將一身的緊身衣脫掉,整個人倒在浴缸裏麵,泡著。
她想不通,為什麼銀桑不願意回來。
也想不通,兩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還有那半張麵具之下,究竟藏著的是什麼。
捏了捏眉心。
將自己埋在水底下。
睜開眼,往上看。
透過水麵,能夠看見朦朦朧朧的燈光。
所有的不解在瞬間幾乎悉數湧上心頭。
似乎從兩年前,不,應該說是從自己小時候,十二年前,那次開始,她似乎就已經陷入了一個精心布置好的局裏麵。
這一切,都將是一個巨大的漩渦終會將所有人都卷入其中。
可是哪怕自己明知道這是一個危險的漩渦,卻總是找不到離開的方法。
手機響了起來。
夜九從水中探出頭。
伸手將手機拿來。
是一串0發來的視頻。
夜九起身,換上浴袍。
裹好之後,坐在了視頻麵前。
視頻一接通。
對麵就出現一張五大三粗的臉。
堅毅的臉,凶狠的眉眼,粗獷的眉毛,連嘴都比一般人的大還要厚。
這張臉上還留著一道猙獰的疤痕,靠近一點看總會引起人的不適應。
哪怕夜九看了這麼多年還是有些不適應。
可偏偏這個人還就喜歡和人視頻的時候湊得極近。
“我說老魯,你能不能不要湊得這麼近啊,我說了多少回了,你這樣和人視頻,就算是有小姑娘喜歡你都要被你這臉給嚇跑了。”
“我呸,臭丫頭,你是不是嫌棄我老魯了。啊?別埋汰我,還小姑娘喜歡我,哪家小姑娘會喜歡上我這麼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再說,我這張臉上的傷疤,那可是我光榮的勳章,誰都比不了。”
對麵那老頭笑眯眯的說著。
其實魯北鎮說起來老,年齡快六十了,但是事實上看著也隻有四十多的樣子。
頭發還沒有全白,隻是雙鬢泛白了不少,加上長的凶狠,也沒有人將他往老人的方向去想。
說起來這還是他對上秦守業的時候洋洋自得的底氣。
畢竟兩人是同時代的人,但那是現在他看上去可是要比秦守業那個老不死的要年輕多了。
“行行行,都是你光榮的勳章,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夜九將手機擱置在一邊,自己找來護膚品開始在臉上塗抹。
魯北鎮也對她這種不恭敬的樣子習以為常了,甚至還像個長輩一樣的笑道:“對對對,就是這樣多抹一點。小姑娘家家的就應該漂漂亮亮的。你要是缺什麼呀,可以和魯叔說,魯叔給你買,行不?”
“可拉倒吧,我堂堂暗夜的老大,我會買化妝品的錢都沒有?”夜九翻了個白眼。
忽然想到什麼的時候,倒是眼珠子一轉。
“你要是想要送我點什麼,倒也不是不可以。你給我弄一把最新型的狙擊槍,獵鷹唄。我眼饞很久了。”
魯北鎮一聽,眼睛當即瞪大了。
臭罵一聲:“臭丫頭,你這鼻子是狗鼻子嗎?我這剛拿到手隻有幾把,你就知道消息了?還早就盯上了?!跟你說了多少次,別把手給老子伸的這麼長!”
“我可不敢伸那麼長,我還怕被你們一個惱火把爪子給剁了呢。我隻是碰巧知道獵鷹出來了而已。記得快遞給我啊。”
“哼!那也得看你能不能玩完成任務再說。”
“什麼任務?”
夜九打著哈哈。
魯北鎮也學她翻了個白眼。
“什麼任務你這個精明的丫頭會不知道。你怕是早就心裏有了算計了吧。我告訴你,南非奇斯手下的軍火,你可別私藏。上頭給你的任務就是將軍火安全的拿到手。萬一被山口組拿走……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