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津·尤裏忍不住看著麵前這個叫“沈煙”的女人,這個女人說話天生就有一種氣場,總是能夠令人忍不住的想要去相信,而台上的那位黑衣少年,在和他說話的時候給他也是這種感覺。
他的直覺一向是很準的。
這兩個人給他的感覺像是同一類人,天生就是王者,說話的時候總是令人不由自主的臣服,仿佛與生俱來就有這種氣質。
尤其是台上的那個少年。
冷漠。
卻總是令人目光不由自主的停在他的身上。
尤裏眯著眼睛看著那個少年。
對產生了這樣的感覺的自己不禁覺得有些詭異。
這時候,鈴聲響起,決鬥要開始了!
在一陣爆發性的喝彩之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關注台上的兩個人。
刺眼的燈光下。
一高一矮。
一白一黑。
一強一弱。
一個手持武器,而另一個赤手空拳。
形成鮮明的對比。
兩人在裁判的要求下,互相鞠了躬。
裁判抬起右手,而左手拿著哨子放在嘴中,哨聲響起!
刹那間,那個高大的男人猛然往後退了一步。
這是所有決鬥賽中,決鬥者慣性的動作,無論對方是誰,都會往後退一步以此保證自己不會在開場的瞬間就被偷襲而擊倒。
尤其昂納手上拿著的還是那種圓形狼牙鐵錘。
厚重的圓形沉鐵上布滿了鋒利的狼牙,由結實且厚重的鏈條拴著,而末端被拿在昂納的手中。
據說,這兩隻如人腦袋大的狼牙鐵球,每一個就重達30kg。
如此的重力之下,一旦被長鏈條甩起來,砸在人的身上,少則斷骨倒地不起,重則當場斃命。
這在以往的挑戰擂台上麵也不是沒有出現過。
而現在那個站在巨人一般的昂納麵前的少年竟然會選擇赤手空拳的站在那兒。
什麼招式都沒有。
什麼武器都沒有。
甚至,什麼表情都沒有。
“他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覺得昂納手上的狼牙球已經開始有些迫不及待了。”
“真的搞不懂冷蛇地下打場在想什麼,這樣毫無勝算的挑戰者竟然也被允許上台,這不是擺明了輸嗎?”
“我猜這個少年堅持不過十秒鍾。”
“……”
竊竊私語的聲音彌漫在整個看台上,沒有一個人覺得眼前這個瘦削沒有武器的少年,能夠打敗麵前如山一樣的男人。
勝利,永遠不會辜負觀眾,留給強者。
而那個少年,顯然不是。
昂納聽著場下的讚揚聲,看著對麵少年越發的不屑。
像是炫耀又像是威懾一般,揚手將那重的一般人根本舉不起來的鐵球瞬間甩起來,在頭頂上飛速的旋轉著。
“哇~”
“oh my god!”
“……”
場下瞬間又是一陣的驚呼聲。
夜行,不,應該說是偽裝過的夜九看著麵前這個不停炫耀的肌肉男。
耐心似乎已經快要耗盡了。
仍舊站在原地。
說出的話幾乎能將昂納當場氣暈過去。
“你是在為你的三分鍾拖延時間嗎?”
“……”
“what?!”
“如果不想死,現在就可以跪下來叫爸爸。我會饒你一命。”
少年陰冷的聲音。
沒有任何的起伏。
目空一切。
這種平淡的語調甚至不像是挑釁,而是簡單的陳述一個即將會發生的事實一般。
可越是這樣昂納越是生氣。
“毛頭小子,我會讓你心服口服,到時候看誰喊誰爸爸!”
昂納赤紅著雙眼。
很明顯已經被完全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