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從安田那裏出去之後,就接了一個電話,掃了一眼好號碼,有些不耐煩:“不用催,我馬上就到。”
車停在自己的那棟別墅的時候,門口已經站了一個人,黑色的風衣,臉色陰沉:“她在哪兒?”
白夜瞥了一眼麵前站著的夜甫川,臉色青黑,看上去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倒是清瘦了不少。嗤笑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怎麼著,你家大糞被收拾完了?”
“……”
夜甫川臉色難堪。
這禁兩個月的時間,自己不知道遭受了多少人的恥笑。
夜家被人空中投糞,這絕對是他的恥辱。
可是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我的阿九,究竟在哪兒?”
“……你的阿九不是跟著暗夜的人跑了嗎?你去暗夜堵呀?”白夜嘲諷道。
“你該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夜九恐怕並不是我的阿九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夜甫川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就算是個傻子再欺騙自己,可也終會有夢醒的一天。
夜九根本不是阿九。
他檢測過,夜九的腦部沒有受傷,不存在忘記這一回事,在夜家的時候,那人對自己的溫柔也是裝出來的。
他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冷靜了下來,才清楚地意識到,他被人騙了,那個人根本不是阿九。
他隻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可是一模一樣的DNA卻又無論如何解釋不通。
他甚至開始猜測,阿九是不是夜九的孿生姐妹。
所以他才會找上白夜,他堅信眼前這個人會知道阿九的消息:“告訴我,阿九究竟在哪兒?你們究竟將她怎麼樣了!”
白夜被攔住,靠在車上,雙手環胸。
微笑著看向夜甫川,可是嘴裏說出來的話卻不容拒絕:“讓開。”
“白夜!”
夜甫川死死地堵著,就是不讓。
白夜眯了眯眼。
“夜甫川,如果你不拿出點誠意的話,我想,你永遠都不會找到的阿九。”
“你要什麼誠意!”
夜甫川查詢到一丁點的希望,眼眸立刻亮了起來。
可是對方卻打開他的手臂,越過他而去,嘴中輕飄飄的吐出來兩個字:“五大家之一,挑一個,解決了,你就能看到你的阿九。”
夜甫川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白夜進了屋子,轉身看見夜甫川還在等著,嗤笑一聲,關了門。
而他卻抬起腿,上了二樓。
擰開了門,房間一股藥水味撲麵而來。
白夜皺了皺眉。
看了眼窗戶旁,坐在輪椅上的女人,正在眼巴巴的盯著外麵看。
準確的說是,在看著外麵門口的那個男人。
“你又讓他做什麼了?”
“隻是完成社長的意願罷了。你坐在這兒不會著涼?你的身體可撐不住。”白夜站起身,想要將窗戶關上,卻被那個女人給阻止了。
女人轉過頭,五官精致,可是皮膚卻過分的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如果夜九站在這裏,肯定會驚訝的發現,這個人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然而卻是兩個極端。
麵前的女人要溫柔的多。
也……蒼老的多。
皮膚鬆弛,布滿了細紋。
頭發也不是年輕人似的烏黑,而是雪白的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