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跟著百裏初進到房間裏麵,江行雲也跟著進去,隻看見夜九躺在了床上,而百裏初掏出了一排神秘骨頭製成的骨針,一根根的刺向了夜九頭上的穴位中。
江行雲站在旁邊看著有些心疼,一邊看一邊問道:“這樣不會傷害到她肚裏的孩子吧。”
“不會 。”
“那這樣戳著的話,她會不會很疼?”
“不會。”
“那你做這個有多長時間的經驗了,不會出現失誤吧。”
“不!會!”
“……”
江行雲站在旁邊看著,可是嘴巴還不停的絮絮叨叨的問著。
百裏初被他煩得要死,拿著最後一根骨針瞪著江行雲:“你要是再這麼婆婆媽媽下去,我就給你也來一根針,這樣你這輩子都可以不用說話了。”
“……”
江行雲一聽瞬間就閉上嘴巴了。
百裏初紮完最後一根針之後,將東西收拾好,“你就在這裏看著她,要過八個小時,這些針才能夠取出來,你在這裏看著。”
“那你幹什麼?”
“去樓下睡覺。”
他們待著的這棟小別墅是百裏初自己的地盤,平時什麼都不幹,就用來睡覺,所以這裏除了衛生間,就隻剩下了一間間的臥室。別的用處沒有,就是用來睡覺的。
這下子江行雲也才終於體會到了夜九說的不錯,這個百裏初果然是天塌下來都管不著,一門心思的隻想睡好安穩覺的人。
“那要是她中途有什麼事情的話,怎麼辦?”
“要是有問題就涼拌!”
百裏初終於火了。
江行雲識趣的閉上嘴了。
佯裝咳嗽兩聲,也有些不好意思。
似乎從夜九懷孕之後,自己就莫名奇妙的變成了碎嘴老媽子,總是放心不下這個放心不下那個的。
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守在夜九的身邊一直等著這人能夠醒過來。
人睡著了。
江行雲搬了張凳子就坐在她的身邊。
腦海中回憶起來的是一幕幕和這個人有關的所有畫麵。
從最初的認識,到後來被這個人逐漸給吸引了,以至於後來發現這人其實有兩種不一樣的性格。
乖巧俏皮的蘇七夕,令自己隻想要寵愛著,疼愛著,將世界上的一切好的東西都捧到他的麵前。
而霸氣的夜九,卻會令自己有些著迷的欣賞,信任,也為年少時候的經曆而心疼,他給不了這個人好的東西,卻希望能夠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站在這個世界的最巔峰,看著她走的越來越遠。
這是兩種不一樣的人格,也令他癡迷的想要去追隨的兩種人格。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或許就是他現在的感覺吧,其實很多時候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女人躺在床上躺了整整八個小時,江行雲就在旁邊認真的看了八個小時。
這八個小時裏,就連麵前這人這張臉上究竟有多少個能夠看得清楚的毛孔,他都能數的過來。
忽然……
手一動。
江行雲整個人就振作起來,飛快的跑到樓下將還在睡夢中的百裏初給提溜著領子拽醒。
“快快快,她醒了,你趕緊去看看。”
“……”
百裏初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這個人酷愛睡覺,同時也最討厭被人粗暴的打擾到睡眠,尤其是提溜著領子。
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可是一想到樓上的夜九,夜九二話不說,上樓去。
房間裏躺著的小女人整張臉皺在一起,有些不安的動著。
百裏初連忙將她頭部的骨針取下來。
這些骨針的作用是安魂定魄。
可是如果時間長了,反倒是會引起靈魂的不適感。
果然骨針一除,床上的人便緩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