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他剛從我右側轉到我麵前,還轉身麵對著我,自己一邊倒著走,一邊看著我笑:“有攝像頭的地方我都幫你擋了。別擺著一張我有病的臉了。”
……被看出來了。他這樣上躥下跳的,看著可不是有病麼。揚了揚嘴角:“你要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是這麼個原因呢。”
他聽了,搖頭,“在外三年,性子倒是養野了不少。”
“三年了啊。從我滿身血咬你第一口開始,我就再沒想過能和你這樣好好說話。”主動的去牽了那隻虎口被我咬過的手,拉倒眼前反複翻著看。
“那真是一段黑暗的日子。”他感慨著:“我從來不知道你也能那麼凶。”
黑暗?!你還好意思和我抱怨黑暗,哼了一聲,甩開他的手,抬眼瞪他:“說來說去都是你的錯。從小到大殃及我多少次了。”
他聽我這樣說,立刻皺了眉頭:“是我的錯。我已經知道錯了的。”
忍著歎氣的衝動,我不喜歡看見他皺眉的樣子。抬手點了點他的眉心,說:“我可真不想安慰你。可是,我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要是不高興,我可以隨時咬你一口,說不定你現在都打不過我了。”
“咬哪裏?”
“你不怕嗎?”這才是我最關心的。
結果他的回答就是額頭被他曲起的手指彈了,“這個問題三年前我就回答過你了。”
“你不在乎,不代表我不會在乎啊。我恨這樣的自己。”
“我知道。你的害怕和崩潰我都懂。所以,我才會讓你離開。也不敢找你。”
他要是找我,我一定會知道吧。三年前的我,會更加躲他吧。
他告訴我他這幾年一直在找他媽媽的和他爸的麻煩,也各種間接的打聽我的消息,和M。A。O形成了夥伴關係之類之類的。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很快就看見了港口。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口,他抱著我,就沒再鬆開。靠在他肩上,我看著港口越來越近,心裏各種不舍。
“下了船,你另外辦個號好不好?”他一手摟著我,一手輕輕撫著我的臉頰和脖頸。
“好。”
“有什麼不要逞強,都告訴我好不好?”
“好。”
“目的達成就立刻回到我的身邊好不好?”
“好。”
我真心喜愛這樣的溫存,他這樣的嘮叨倒是也和三年前一樣。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大夢。
還在想著,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摸出手機的時候,他的手機也震動了。
“喂?”接起電話。
“說。”他也接起電話。
“鑰鑰,廣播還有五分鍾靠岸了。”獠的聲音傳來。
“嗯。我知道了,我現在回來。”
“好。”
掛了電話,剛抬眼看他,就被他一手捧著我的臉,狠狠吻了下來。
直到舌尖被他糾纏的發疼,才不得不去推他。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狠狠的喘了幾口氣才恢複正常。
他忽然低低笑了兩聲,又湊過來親了親我的額角,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由著他牽著我的手一路送我到房間門口,他說:“記得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