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如此強大的人啊,卻三番四次讓他心尖上的我頻頻出事,他受不了這種感覺吧。
真的忽視了啊,他那麼自私的人,小小年紀就用了手段把我綁在了身邊,對我的離開怎麼會不介懷?對不能保護我怎麼會不難受?可,就算這樣,他也沒有為了安撫自己而再次強迫我……
反而,我隻顧著了自己,隻顧著自己受了傷,那可笑的“為他好”,在他看來卻是一把利刃,一次次讓他痛徹心扉。
龍爍,對不起,對不起。我竟然從來沒有懂過你,從來沒有去了解——你隻是要我在身邊陪著你,愛著你而已!
“鑰鑰!”一聲驚呼打斷了我的思路。
是獠,“你怎麼了?!”
沒法轉頭,也沒法解釋。
龍爍腳步不停,“心心的藥在哪裏?”
“藥?!”獠的聲音頓了頓,才說:“跟我來,在鑰鑰的包包裏。”
然後就一個人狂奔變成兩個人狂奔。
而狂奔中,我的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看來還是要暈——
這種時不時暈一暈的狀態,我也是醉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有一種習慣的感覺了。
龍爍站在床尾,見我醒了,微微抬了抬嘴角。
床邊是南宮兩兄妹,左右開弓,一邊一個,一人一隻手,在給我號脈。
“藥物控製。”
“變異了。”
“各自為政。”
“變態。”
兩兄妹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我滿頭黑線。最後南宮仁看著龍爍道:“石小姐是被抑製劑控製了。雖然抑製劑可以起到壓製病毒的作用,可一旦藥力不足,病毒就會快速反彈,同時,抑製劑也會在身體裏暴動。”
龍爍皺了皺眉,看著我沒說話。
“也就是說,藥力不足的情況下,抑製劑為了生存便威脅身體,要身體和它共存亡。你要是不想死,就必須保持藥力充足穩定。”南宮仁繼續解釋著,“不過,抑製劑倒還不是最要緊的,石小姐體內那給了身體多多卻渴血的病毒才是真正的麻煩。”
“而且,試驗材料不足。我覺得鑰鑰體內的病毒好像有些怪異。”仁希接話。
“因為我的血有異。”龍爍淡淡開口。“要多久時間?”
兩兄妹互看了一眼,南宮仁轉頭看著龍爍說:“我們需要研究。”
“我會給你們準備的。”
南宮仁點了點頭,對著仁希示意,兩個人就默默的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便徹底的安靜了下來,龍爍依舊站在床尾,安安靜靜的看著我。
我有些摸不準他的意思,所以也沒有開口。
“以後,不要再吃那些奇奇怪怪的藥了。就是拿血供你一輩子,我也是供的起的。”
我明明是看著他說出這些話的,可是他說著這樣的話,臉上的表情我卻無論如何都看不懂。
“這是我第幾次看見你在我麵前倒下了?嗯?”
龍爍輕飄飄的問著,忽然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門!
看著他忽然離開,心下又驚又痛。他生氣了?!在我脆弱的時候離開……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