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若廷數想到自己小時候,一轉眼到了如今,便是昔日裏的一點一滴都是十分難忘的。
“如此說來,倒真是有些知人知麵不知心了,不過想來她也是個有能耐的,不然郭老夫人也不會如此看重她了。”
到了這個時候若是甄若廷還聽不出來柳初心的醋意,倒真是太過於蠢笨了:“你這又是何必呢,她再好,對我來說也是沒什麼用的,在我心裏,最要緊的人便是你,至於別人,在我心裏是沒有那麼重的分量的。”
“好了,再怎麼樣,你的妻子也隻能是我,便是人家再好,也是人家的妻子,你早了,你早些歇著吧,可不許再熬夜了,不然的話我可就生氣了。”
翌日一早,柳初心便準備了早飯,將鮮香椿葉洗淨,放沸水中氽片刻,而後取出切細備用。大米淘淨,放入鍋中,加清水適量煮粥,待熟時調入香椿末、食鹽等調味,再煮一、二沸即成,或將鮮香椿曬幹,用食鹽、香麻油、大蒜等醃漬,每取適量,調入粥中,再煮一、二沸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柳初心看到甄若廷還睡著,微微扯了扯嘴角,沒想到甄若廷到這會子還睡著,不過想著如此也好,免得成天就是知道埋首案牘的。
子亦剛過來打算把甄若廷叫起來的時候,瞧見柳初心就站在這兒,便多少有些尷尬,隻是放下了手中的水盆之後,對柳初心做了個揖。
“你們家少爺和郭家少奶奶倒是關係匪淺,直到現在還是藕斷絲連,是嗎?”
一聽到這句話,子亦就臉色一變,要知道就算甄若廷沒什麼心思,也不代表沈六娘就是個安分的人,這幾次三番找到自己來幫忙,就是為了和自己少爺還有什麼瓜葛一樣,隻是這些事情到底是不怎麼光彩的,所以子亦也一直都不曾說什麼。
“他們之間本來是有婚約的,但是表小姐早些年便提出了要退婚了,可這到底是父母之命,又怎麼是可以隨意更改的,但表小姐根本不在意這些,隻是一心想要廢掉她和少爺之間的婚約,。”
子亦話說了一半,便看著柳初心的神色變化,隻是柳初心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一樣。
“在少爺前去趕考的時候,表小姐曾經趁夜到了少爺的房間,他們兩個人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少爺的臉色並不好看,可是兩個人還是獨處一室,一直到第二天早起的時候,表小姐才離開了。”
柳初心萬萬沒有想到,早已嫁為人婦的沈六娘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臉麵,好似就為了想要得到甄若廷的青睞,連如此卑劣的手段都使得出來,還隻能是讓人覺得十分難堪。
“罷了,我知道了,隻是在你家少爺麵前,可不許提起我問過你這些,不然的話,我可不會輕饒了你。”說到這裏,柳初心褪下了腕上的一隻翠綠的玉鐲子,遞給了子亦的手裏,“這雖然不是頂好的,不過難得的是顏色足夠翠綠,說來我還沒給過你家娘子見麵了,這就當作禮物送給她吧。”
算了算時辰,甄若廷也該醒了,柳初心大發了子亦,便將甄若廷叫了起來。
甄若廷好像還沒有睡醒一般,轉了身又要睡過去,隻是耐不過柳初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著,隻好坐起身來。
“以往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如此調皮的,也罷,我也睡足了,起身活動活動也是好的。”
午後,柳初心便出了門,想要去碰一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上沈六娘,隻是今天的運氣似乎不太好,隻是一直到了傍晚,才遇上了一個人出來的沈六娘。
“甄夫人倒是難得一見,自從上一次在婚禮上見過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遇見了,這會子能夠遇上也是緣分,本來還想著與甄夫人一起聊一聊的,但這會子我還有些事要回去處置,便不與你多說什麼了。”
柳初心冷哼了一聲,道:“若郭夫人真要如此繁忙的話,想來也是沒有什麼時間去理會其他事情的,隻是為什麼總是纏著我的夫婿不放呢,都已經嫁於他人為妻,就該與過往一刀兩斷,為何偏偏還要藕斷絲連呢,莫不是覺得還是曾經的是最好的,郭少對你不好嗎?”